钱昭抬头,眼中一片冷意。
“我不会同朱衣卫的人合作。”
他放下摩挲刀的手,抬脚向外走去。
“想去哪里?我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吗?”李同光披着衣服,站在门口,他冷笑一声,对着惊愕的杨盈,“这会儿病好了精神了,就想来耍威风找回场子?一群人对着一个人,也不怕被笑话。”
黎宴舟愣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牵过他,“你怎么来了?”
李同光在开口,声音中的冷意已经散了个干净,只是带着几分酸味:“你背着我见他们做什么?”
虽然他这几天已经被弄得……但见到他们,还是难免心情郁结,横眉冷对。
“他们是来找你的。”黎宴舟道,“我替你见见不行吗?”
李同光垂下眼,黎宴舟放在他腰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酸意都被他揉开了,只留下一片酥麻,他呼吸急促了一瞬,眼里有水光闪过。
钱昭冷哼一声,抬脚跨过门槛。
“如果你要走,想必也不想知道柴明的下落了。”黎宴舟漫不经心道。
钱昭脸上的冷然一瞬间崩塌,“你说什么!”
于十三:“柴明不是死了吗?他没死?!!”
看他们变脸,黎宴舟心满意足。
“梧帝被我家鹫儿活捉了,是他没本事,”黎宴舟和双目发红的钱昭远远对视,“但我可没说,我没本事救下他们,毕竟,我们是一起去到战场的。”
“我本来没打算拿他们的下落威胁你们,但你们实在太不识趣了,我还不够友好吗?”
宁远舟:“……”友好?谁?朱衣卫右使吗?
任如意摇摇头,无奈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没有下毒控制你们。”
于十三搓了搓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原来你们朱衣卫真是如出一辙的凶残。”
宁远舟深吸一口气,眼底带着希冀,“除了柴明……”
黎宴舟把李同光按在椅子上,说:“当然是所有人,只是他们如果平安回去,对我实在是太不利了,所以你们完全不知道消息,他们还是识趣的。”
“还活着,都还活着……”
李同光端坐着,思索一番,道:“你们答应的话,我可以在事成之后,把那些俘虏放了。”
“我们还没谈条件呢。”黎宴舟一阵无奈。
李同光顿时一阵羞窘,又察觉到杨盈讶异的目光,似乎在揣测他为什么不咄咄逼人了,别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
见状,黎宴舟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和任辛对面而坐:“陛下越老越疑神,先是借着昭节皇后的事故,除了你,又将我外派五年,等我回到安国,朱衣卫已经大换血,先前的卫众存留的寥寥无几。”
“长庆侯是二位皇子的磨刀石,势大之时,派他接待梧国,最好是与梧国使团两败俱伤,”黎宴舟嗤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你们能救出那个废物皇帝,安帝也会派人截杀,最好是……”
“我和梧帝都死在你们的返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