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李同光眼带几分戏谑又不得其解地望着姜寻。
什么人胆敢谋害郡主,并且吓得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光天白日地躲在这穷街窄巷的小酒楼里,不敢露面,连联系他都这般大费周折。
“朱衣卫。”姜寻装作没看见他玩笑的眼神,解释道。
“那倒也不奇怪了,只是朱衣卫,为何要追杀你。”
“我刚刚截获了他们的一道加密令。”
“事关安梧大战。”
“来不及处理掉那几个小尾巴,我就知你一定想知道,直接进了城。”
“我怕暴露,不敢轻举妄动,这里是我的一处暗桩,周边都有保障,我再放心不过了。”
“什么密令。”
果然,他定是着急知道。
?
“你难道不该关心关心我一路奔波吗?”
“而且,某人刚刚可是请我自重。”
他越急,姜寻越是拖延地吊着他。
此时正襟危坐,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那倒也罢,郡主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李同安摆摆衣袖,转身就要出门。
“李鹫!”
“你就不能服个软,在我面前。”
姜寻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地板被她跺脚跺地发出几阵闷响。
然后,连忙上前留住了他。
“你不要以为我每次都会挽留你,等我实在被你伤透了的那天,海枯石烂,我都不会再回头的。”
这回换成了李同光好以整暇地看着姜寻气急败坏。
姜寻扬着脑袋虽不服气,但也说了出来:
“朱衣卫早已买通了宫廷内待胡太监,一切军中要务,粮饷兵力,大大小小 事无巨细,此战避无可避。”
“这是你的好机会 该怎么做就不必不再多说了吧。”
“多谢郡主。”
“何故如此生疏。”
十几年青梅足马,情意千金,只不过越走越远罢了,姜寻不能明白。
“还有一事。”李同光没顾她的话,继续说着。
“我知道,他们不知消息泄露,该担忧也是城中六道堂的 人。”
“接下来可没有太平好日子咯。”
“郡主又看中了哪个“六道堂堂众”要亲自监察留在身边当面首?”
“我的天爷,李同光你在说什么,我堂堂一步三喘的病秧子郡主,在你嘴里就是夜御数男。”
“你说的是什么人话,疯了,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你难道看不见吗?李同光,你没有心。”
“呵,我可没说那么多,怀宁郡主急什么。”
“回吧,你也该忙了,咳咳咳……最近天凉,我也得寻个好地方好好养病了。”
“未曾医好?”
“李同光,你关心我?”
“随口一问,可要寻……。”
“谢谢你,鹫儿,我早已寻遍,且这些年我在医术上的造诣,你忘了?”
“那为何?”
“从生下来就带着的病根罢了,我爹曾寻遍了整个安国,当时最好的医师说我活不过20岁。”
“也就是今年。”
“姜怀宁!”
”嗯?”
“为何从没有听你说过。”
“你从头到尾眼里关心的只有那个木头,若有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你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