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只剩下雨水砸在地面上和浅浅的呼吸声。
那朵已经被风雨压得无力生存的玫魂花静静的躺在雨水中。
那片雨水渐渐的被涌出的鲜血给染红,随之变成一滩血水。
艳丽的玫瑰如此顽强,可却又如此的不幸。
他本该风光无限,现在却已经坠入了深渊。
他静静的等待着神明的救赎,能够让他重获新生。
可是,他的神明现在又在哪里呢?
没想到的是,他的神明真的降临了。
那个人散发着光芒,照亮了深渊,将他从深渊里带了出来,给了他无限的希望。
最后,那朵残败的玫瑰花重获生命,被只属于他的那位神明给救走了。
当肖肆醒来时,他的眼前是黑的,他轻手轻脚地摸索着。
忽然,灯光照亮了一切,眼前的场景他从未见过。
他没戴眼镜,眼睛看东西时有些模糊,但他却觉得房间的布局和风格都很像自己的卧室,可显而易见,这里并不是。
房间的布局和风格虽然大体相似,可是味道却截然不同。
房间里飘满了薄荷的清香而且还隐隐约约带着点青柠的味道。
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人感到舒心。
肖肆清楚青柠的味道是从自己的身上传出来的。
因为他的房间里就充满了青柠的甜香,可这里更多的是薄荷的味道。
肖肆沉溺在这种香味中,丝毫没有看见在门口站了很久的北谈。
北谈见肖肆在发呆,迈起步子径直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肖肆低着头,可他感觉到床往下陷了陷,地板上也倒映出了自己还有一个男人的倒影。
他急忙抬头往后仰了仰。
他看东西时依旧异常地模糊,但还是隐隐约约地看清了来人的脸。
肖肆愣住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瞪地大大的。
北谈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暧昧,氛围一下子升了上来。
此时肖肆身体一阵燥热,脸也渐渐地变得通红,像个红苹果一样,非常地可爱。
这一刻是那么地幸福,心动悄然而生。
北谈来不及压住身心的欲望,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既温柔又动情。
肖肆闻着近在咫尺的薄荷味,忽然低下头来,在床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北谈碰了碰正在找东西的肖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副金丝眼镜。
等肖肆把头转向他的时候,他便帮肖肆把眼镜给戴上了。
北谈看着他,笑了笑,说:“老师还是戴上眼镜更好看。”
北谈的笑容其实很好看,有种呆呆萌萌地感觉。
肖肆很喜欢看他笑,以至于鬼迷心窍般吻上了他的唇。
当肖肆反应过来后便把脸退开了点,逐渐远离北谈。
北谈又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带了几分邪魅罢了。
北谈一只手紧紧地搂着肖肆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对着他那红润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撕咬着他的唇瓣,然后快速地撬开他的贝齿,在他的口腔里疯狂地搅动着,攻城略地。
北谈吻地越发地重,两人的舌头缠绵着****************
此时,肖肆已经几乎快断气,整个人的身子都是软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地响声,可是这个吻还在继续。
不知怎的,肖肆突然大喊了一声“啊!”
北淡马上停了下来,松开了肖肆。
他看了眼肖肆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他急忙下床跑出了房间。
不久后,北谈着医生匆匆赶来。
此时,肖肆原本那白色的衬衣被染地鲜红。
肖肆的皮肤很白,像雪一样。
两种颜色放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血红的衣裳映着雪白的肌肤,让这人多了些许病态。
肖肆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腹部流血,还伸出手碰了碰。
北谈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吼了一声“你在干什么?老师,你是不怕死吗?”
肖肆看着自己被北谈抓住的手腕,渐渐地红了眼眍。
泪珠从他的眼角流出,划过脸颊,落到了手背上。
他把手从北谈那儿用力地抽了回来,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可是,他的眼泪像是永远都流不完一样,刚擦完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北谈连忙将眼前的人抱紧,安慰道:“老师别哭,我现在就叫医生来帮你察看伤口。”
这一刻,肖肆感觉到了小时候从来有过的感觉,很温暖。
他紧紧地拥抱住北谈,向他诉苦:“我好怕,小北,我好怕,母亲她被疯子杀死了,被杀死了,淼淼也被他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小北?”
北淡轻轻地抚摸着肖肆的后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了个眼神医生,示意他过来给察看肖肆的伤势。
很快,肖肆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他动作轻柔地松开了怀抱住他的手。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位医生长得那么好看。
一身白大褂,沉稳的气质,冷漠又疏离的眼神,颜值虽然比不上肖肆,但却是觉得异常地好看。
医生走过来重新帮肖肆把伤口包扎好,随后把一管药膏递给了北淡,并叮嘱到“少爷,这位先生的伤口不宜沾水,还有,一天要涂三次我刚刚给您的药膏,记得早中晚各一次,切不可多用。”
“知道了,知道了。言之宴,你还是那么地啰嗦,烦死人了。”北谈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言之宴立马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此刻的言之宴真的很想冲过去和北谈打一架,虽然自己打不过。
不过后来言之宴还是走了,他可不想打扰两位绝世美男子在这里腻歪,你浓我浓地。
肖肆的伤口被包扎好后总感觉有点困。
北谈被肖肆这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给逗笑了。
肖肆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北谈,眼睛瞪得大大的,睢着可怜巴巴的。
“没事的老师,睡吧,只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而已。”北谈解释道。
然后肖肆就在北谈温柔地注视下,沉沉睡去,进入了美好的梦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