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楚可怜的舞姬,元禄还是想让她留下来,宁远舟破天荒的答应了下来。
后来的相处中,他们了解到这姑娘姓任,名字
唤作“如意”,吉祥如意的如意。
一口咬定任如意是白雀的宁远舟,嘴上功夫不断,都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比如宁远舟为难如意,让她干一堆活儿。
比如任如意说宁远舟属狗,没想到真让她猜个正着。
比如宁远舟说曾经住过一个村子,村里有条小狗也叫如意。
又比如如意故意把菜做的很难吃,特意推到宁远舟面前。
……简直是,鸡犬不宁。
“往后要是如意一直待在咱们家,可有的热闹了。”棠玥坐在餐桌前,与元禄小声耳语。
夜间时分。
宁远舟正看着棠玥练习。
要说宁远舟对自己的这个徒弟当真是不留情面,好歹是个女儿家,每一次教她武功或与她过招都拳拳到肉,最狠的一次,在钱昭那里待了两天才好。
每每此时,于十三都心疼的不得了。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就是为了她好,下手也不至于这么重吧?
但宁远舟却说:“如果她要加入六道堂,那就得让自己活下去。”
好吧好吧,他才是师父。
上街买东西的元禄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棠玥这才能休息一会儿。
“怎么了?”宁远舟回身看向元禄。
他提着买来的药,跑到他们跟前:“刚刚我去买路上要用的药材,结果听到一件事儿。朱衣卫的梧都分部,前天晚上被赵季的人,全端了。”
“全端了?”听到事关朱衣卫的梧都分部,宁远舟不由得皱眉,“这朱衣卫梧都分部,这几年经营的都不错,而且我在任的时候,也从来没暴露过,居然能让赵季一窝端了。”
“可能他们闹内讧了。”棠玥接过元禄手里的药,放在桌台上。
“又或者有人里应外合。”看向屋外喝茶的任如意,宁远舟更加确认她一定与朱衣卫有关系。
元禄满眼崇拜:“不愧是我宁头儿,一猜就中。我听到娄青强喊那个蒙面人叫‘越先生’,我估计至少是位紫衣使。”
宁远舟点点头:“那这就对上了。这勾心斗角哪儿都少不了,我不就被赵季害得够惨了吗。”
“我不是指这个,我说的是如意姑娘。她要真的是逃出来的白雀,那她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
“你才想到啊?当初要把她留下来的不是你吗。”
棠玥在一旁直点头。
元禄忽然有些后背发凉,如果如意姐真有问题,当初可是他死活要留如意姐的。
“要不阿玥姐,你去试试她吧?”
“我不要,”棠玥开口便拒绝,“你让我怎么试?一旦试出来怎么办?”
“就是,你还吃了人家豆沙包呢。”师父在一边附和。
听到答案的元禄不自主的嘟起嘴,俨然一副可怜样:“那咋办呢……”
棠玥被他这幅样子逗笑。可爱小狗元禄的名号,还真是名副其实。
宁远舟像往常一样拍他的肩:“逗你呢。不管她是不是朱衣卫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六道堂的人了,跟我们没关系。能够顺便救他一命呢,就当结个善缘。
“不过这赵季的死多瞒一天,兄弟们的危险就多一分。所以我们明早趁早出发。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