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女不敢耽搁,即刻便要公冶寂无说出过去镜的下落,公冶寂无撇过脸去,没让妺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那是神器,我怎么会随身携带,自然在存放在宗门”
“公冶寂无,我冒着生命危险带你进来,你理当给我个回报才是”
这下,有求于人的成了妺女,两人还要纠缠不清一些时日
说回黎苏苏,她刚刚听到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找到声音的来源,便被澹台烬抱起来,到了御书房
往日里摆满奏折的案桌,现在只有一些作画的工具,这是要干什么,想起这人色批样子,她拢紧了衣裳
“娘子别怕,只是想给你画张画”
澹台烬瞧见黎苏苏一脸警惕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拉过来一张软榻,将黎苏苏摆好姿势,便到书案前提笔作画
黎苏苏见澹台烬没有再多动作,心下稍定,想着这人还没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可那太阳有脚啊,三两束斜斜的余晖,轻轻悄悄地挪移了
天色渐暗,黎苏苏抬眉一撇,只觉男人的目光由上往下,像是要层层剥开她,占有她
一个火红的毛团贴在窗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跟随着屋内人的交谈声,迸发出异常兴奋的光芒
天哪,澹台烬真的把别人家的女儿拐跑了,翩然虽早有预料,但从岳涯口中得知此事是真的,她任然觉得不可置信
“小师叔生死未卜,公冶寂无竟然……”岳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看到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快说呀,那个同萧凛一模一样的人干什么去了,翩然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听着屋内的声音
全然没有发觉到身后有人正在在靠近,叶清宇盯着狐狸炸开似鸡毛掸子蓬松的尾巴,他就知道根本就拦不住翩然
夜里的狐狸旋风陀螺一样,在他身上蹦跶,这让他如何能够入睡,白日一直咬他,怨他不放她出去
今早趁着他不注意,如同炮弹一样发射出去,下了朝,果然就在这里发现翩然在偷听
不知听到了些什么,倆眼发亮蹦得圆圆的,耳朵竖竖的直直的,难不成让他料准了不成,总不好老这样偷听,叶清宇叹了口气,伸手将翩然抱了下来
被强行打断吃瓜的翩然张嘴就咬,却不料狐狸本体的嘴一把被抓住了
真可恶,这姑娘支支吾吾的,半天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听到响动的三人急忙出门来,查探是谁在偷听,却不料是陛下来捉他的爱宠来了,顺道邀他们赴宴
这火狐宫中人人时常都能在屋檐,墙角见着,都知是君王捡到的,受了伤好不可怜,君王不忍带回宫医治,不知怎么传到宫外,就成惑主的妖邪了
这流言蜚语往往就是如此,出门兜一圈,回来时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
就因为赤霄宗那几个当众出丑的,他们三个现在都不敢穿自己原来的衣裳,生怕被百姓认出来了他们是仙门弟子,被拉住问,是不是仙门都是这样随性恣意,不设男女大防
这是问的委婉一点的,还有更直接的,这让这几个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小弟子如何招架的住
在心里把那几个不要脸的骂上千百遍也是无济于事,可是现在他们连个主心骨都没了
景王倒是如同宽厚温和,仁善慈爱,吩咐他们只管捉住妖物,尽量不伤及性命
他们这宴席仍然吃的食不知味,问起这领头人,他们只能用公冶寂无的原话应付过去
岳涯呆楞楞的,两眼发直,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全是公冶寂无堆满了卑微的笑容,语气柔和,无比殷勤,显然是在竭力讨好那个女子
这哪里是什么要事,倒像是在取悦自个的小情人,当时她就想上去质问了,可是追过去时,人不知上哪里去了
魔神已然现世,眼见预言就要成真,而公冶寂无还在忙活着与女子调情,莫不是小师叔早就知道了,为了维护他的体面才没有说出来
难道公冶寂无下山来本就是为了他的情人,根本不是为了调查魔胎身世
公冶寂无在岳涯心中风光霁月的大师兄形象破碎了,她不可抑制的发散自己的想象力,无数念头在心中翻腾着
思之无用,不用行动起来,干自己该干的吧
很快她就会找到线索,就会发觉,原来在遥远的过去,她的命运,早就与之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