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岑怡与方多病并肩矗立在玉府雄伟的门前,方多病一记飞腿踢开重重大门,紧接着双镖齐飞,精准地割断了束缚李莲花手腕的铁链。
李莲花身形摇晃,险些倒地,方多病眼疾手快,及时揽住他的肩膀,关切问道:
方多病“你可还好?”
话音未落,府内卫士已剑拔弩张,锋芒直指三人。
李莲花却浑不在意那些剑尖的寒光,微启双臂,目光定定地看着方多病,反问道:
李相夷(李莲花)“你觉得呢?”
漆岑怡望着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漆岑怡(柒祎祎)“我们也没想到离儿竟把你招出来,我们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救你。”
此时上方,玉红烛如鹰般犀利的目光扫过方多病和漆岑怡,厉声质问:
玉红烛“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
方多病还未及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宗政明珠闯入,口中嚷嚷着一切都是误会,随后他忙不迭地向玉红烛引荐了这两位不速之客。
玉红烛方才惊悉,原来那位嬉笑怒骂的方多病,竟是天机堂那位赫赫有名的少堂主。方多病口中提及的神医李莲花,此刻亲耳听见自己的赞誉,不禁微微诧异。
当玉城城主得知两人的身份,虽未萌生敌意,反而安排华丽马车,欲恭送他们离开。
然而,方多病在此刻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决心,他既出于职责,也出于义气,坚决留下,誓要为那无辜旺福复仇,揭露隐藏在阴影中的真正罪魁祸首。
然而,玉红烛并未被这番豪言壮语打动,仅给予方多病一日时限,若他不能找出杀害玉秋霜的元凶,便要整个客栈的生灵陪葬,以慰亡魂。
离别了玉府的华堂,方多病兴致勃勃地拽着李莲花共赴谜案,李莲花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顺从这位方多的心意。
夜幕降临,三人由一名护卫引领,步入寒气逼人的冰室,一探玉秋霜的遗骸。卫士悄然离去后,他们面对的是一具被烈火无情摧残至面目全非的尸身。方多病见状,不由得用衣袖掩住口鼻,胃中翻江倒海般不适。
漆岑怡瞥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道:
漆岑怡(柒祎祎)“方少侠,如此而已?这般胆量,如何担当探案之责?”
李莲花则淡漠一笑,语含讥讽:
李相夷(李莲花)“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归安逸的生活为妙。”
方多病闻声,强自压抑内心的不适,收起遮鼻的衣袖,故作从容。
方多病“这算什么大场面?”
他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随即,三人取出手帕掩口,戴好手套。
方多病手握火把照明,李莲花则取出一套解剖用具。
他的目光落在玉秋霜的足部,这一举动令方多病和漆岑怡困惑不解,漆岑怡不禁疑惑问道:
漆岑怡(柒祎祎)“这里头有何玄机?”
方多病沉吟,眉心微皱:
方多病“这刺鼻的气息,难道是尸身遭受烈火焚烧所致?”
漆岑怡反驳,语气中透着不解:
漆岑怡(柒祎祎)“但烧焦的脂膏味绝非如此诡异!”
李莲花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向玉秋霜的尸骸,缓缓道:
李相夷(李莲花)“奇怪的是,仅仅一日,她竟腐化至此。”
说着,他俯身仔细查看她颈部的痕迹:
李相夷(李莲花)“经络无损,无压迫迹象,非鬼魅之手所为。”
方多病“旺福确系窒息而亡,玉秋霜的情况显然有异。”
漆岑怡提出疑问:
漆岑怡(柒祎祎)“难道有两个凶手?杀害两人的是不同人?”
李莲花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取簪轻按玉秋霜腹部。稍后,他撩起她的衣裙,赫然发现一片紫色瘀斑覆盖其上。
他转向二人,语带深意:
李相夷(李莲花)“看见了吗?那是血块。”
漆岑怡惊疑不定:
漆岑怡(柒祎祎)“她的腹部受了伤?”
李莲花淡然一笑,透着一丝诡谲:
李相夷(李莲花)“此鬼手劲惊人,血块滞留至今未消,看来玉秋霜早就不在人世了。”
话音刚落,方多病和漆岑怡面露困惑,若玉秋霜早已身亡,那么他们在小棉客栈中所见之人又究竟是谁?
李莲花缓步而行,口中低语:
李相夷(李莲花)“尚有一处,藏于无形的杀机。”
漆岑怡对玉秋霜的敬重显于微末,她轻柔地整平了玉秋霜身上的裙褶。李莲花则从怀中取出一块磁石,让它悬浮在玉秋霜心脏的位置。蓦然间,磁石竟从她心口吸附出一根金针。
他将那枚冷硬的金针置于方多病和漆岑怡眼前,沉声道:
李相夷(李莲花)“你们可曾留意到,这是直刺心脏的第二处。”
方多病凝视着金针,眉心拧起疑问:
方多病“金针?”
漆岑怡(柒祎祎)“掌伤与金针并存,这岂非自相矛盾?”
李莲花微微一笑,赞许道:
李相夷(李莲花)“还算有些眼力。”
他解释道,掌法乃近身搏击,而金针则是远程暗袭。若已中掌,何须再远距离施针?反之,若能远距离一击致命,又何必靠近补上一掌?故此,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玉红烛透露了调查的脉络,岂料她甫一瞥见那枚银针,竟毫不犹豫地断定是玉秋霜的密友云娇所为。
怒火中烧的她旋即冲向云娇的闺阁,誓要让她饱受折磨。方多病等人心急如焚,连忙尾随而至,竭力劝慰玉红烛,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