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等囚徒在阴暗的牢狱中揣测着玉秋霜的离奇死亡之谜,想象着她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又被悄然封入那沉重的镖箱之中。有人摇头惊叹,仿佛只有鬼魅之手才能施展如此诡计。
玉红烛的归来,带来的是更加扑朔迷离的发现——玉秋霜的遗体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地莫名焚烧的灰烬。她引领众人步入庭院,一片木台之上,侍女与小厮正慌忙清扫触目惊心的血渍。
这诡异的场景令在场者皆瞠目结舌,那些血迹,正是玉城卫士的痕迹。就在这时,内室的门轻轻开启,玉红烛缓步而出,她的眼神犹如寒冰,直指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揭露了护卫们的失职,不仅未能保护玉秋霜,还让她的遗体遭受亵渎。火烛的倾覆,尸体的焚毁,一切疑点指向了他们。
玉红烛冷酷地下令,那些护卫必须以死谢罪。人群顿时骚动,纷纷跪地乞求宽恕,坚称玉秋霜的死是妖魔所为,与他们无关。
然而,玉红烛的目光如剑,不为所动,她示意卫士抽剑,剑尖直指惶恐的人群,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恐惧的喘息声在庭院中回荡。
人群中,离儿颈边剑影闪烁,她颤抖着望向那玉红烛,声音微颤:
离儿“不是鬼魂作祟,而是假扮神医的李莲花。”
李莲花心中一惊,没想到离儿在如此危急关头,仍对他抱有疑虑。然而他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漆岑怡转过身,目光关切地落在离儿身上:
漆岑怡(柒祎祎)“离儿,你不能胡言乱语。”
离儿瞥了漆岑怡一眼,坚决说道:
离儿“我没有胡说,李莲花就是金鸳盟的药魔!是他装神弄鬼,害死了旺福。恐怕……恐怕玉城二小姐的悲剧,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你们不能再枉杀了。”
方多病再也无法忍受离儿将所有罪责归咎于李莲花,尽管他也曾有过疑虑。但他更不愿在真相未明之前,李莲花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方多病挺身而出,大声反驳:
方多病“事情并非如此!”
李莲花惊讶地看着方多病,他没想到方多病竟会站出来为他辩护。众人的眼光瞬间聚焦在方多病身上,气氛骤然凝重。李莲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红烛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众人,问道:
玉红烛“谁是李莲花?”
李莲花正欲向前,漆岑怡连忙拉住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微微一笑,以示理解,让她不必担忧。
漆岑怡见状,只能松开手,李莲花带着微笑缓步向前,从容道:
李相夷(李莲花)“在下正是李莲花。”
玉红烛闻言,目光锁定了李莲花,然后下令:
玉红烛“带李莲花进去。”
漆岑怡立刻挡在前面:
漆岑怡(柒祎祎)“你们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岂能草菅人命!”
玉红烛却无动于衷,语气淡漠:
玉红烛“将其他人带回监牢。”
卫士应声执行命令:“遵命!”
方多病咬紧牙关,愤怒难抑:
方多病“你……”
当人群的双手被细麻绳悄然束紧,方多病与漆岑怡在微光中被引领回森冷的大牢,这时,漆岑怡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轻声问:
漆岑怡(柒祎祎)“方多病,你不是也曾怀疑过李莲花是幕后主使吗?”
方多病“疑心归疑心,但真相未明,我们怎能妄下断言?万一他真的清白,岂非害了他性命?”
就在他们的对话间,方多病的目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身着湛蓝长袍、头戴高冠的男子,风度翩翩,犹如画中君子。
方多病霍然转身,脱口而出:
方多病“可是宗政公子?”
男子闻声转首,目光中透着一丝诧异。
方多病“还记得我吗?在下是方多病,家父乃户部尚书方则仕。曾在令祖的寿宴上有幸相见,那时他还提及你与玉城二小姐的婚约。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在此重逢。”
男子正是宗政明珠,他望着方多病,微笑道:“果然是方公子。”
随即指向他手腕上的束缚,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方多病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多病“我们在小棉客栈遭遇二小姐遇害的惨剧,此事一言难尽。宗政公子,不知能否……”
宗政明珠闻言,立即吩咐:“误会一场,速速解开。”
护卫恭敬应诺:“遵命!”
旋即上前为方多病、漆岑怡和离儿松绑。
当束缚的绳索悄然滑落,漆岑怡轻轻舒展手腕,一丝淡雅的微笑在嘴角扬起,她抱拳致意,话语中满载感激:
漆岑怡(柒祎祎)“承蒙宗政公子援手,不胜感激!”
宗政明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中闪烁着疑惑,随即问道:“这位姑娘是……?”
漆岑怡报以温婉的微笑,轻启朱唇:
漆岑怡(柒祎祎)“在下柒祎祎,与方多病公子交好。今日之事,多亏公子仗义出手。”
宗政明珠闻言,摆手示意无需多礼:“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他目光扫过两人,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霜儿遭此不幸,尸骨无存,皆因那场无情的烈火。红烛姐悲痛过度,行事难免冲动。两位,请勿因此责怪于她。”
宗政明珠缓缓开口,提及他的父亲与那位玉老城主间的深厚交情,犹如古藤缠绕石壁,历久弥新。他提及自己与玉秋霜,两颗稚嫩的心自幼一同在春风中绽放,共同编织着青涩的年华。
此行至玉城,原是怀着年后与玉秋霜共结连理的期盼,孰料天不遂人愿,佳人竟遭不幸。方多病与漆岑怡闻之,神色黯然,短暂告别后便匆忙离去,仿佛急于追寻那消逝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