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进入门内,便看见两人的氛围弥漫暧昧的感觉,了然一笑,便退了出去。
另一边宫子羽和云为衫进了后山大门,走出密道,耳边传来风声。风里夹杂着旷野的气息,让人心头一宽。
蒙着眼睛的云为衫摇摇宫子羽的手臂问道:“已经是野外了吧?”同样蒙着眼睛的宫子羽牵着她的手走在她前方:“嗯。有草木的清香,风中还有水汽,我们应该已经离开密道了。”
侍卫提着一只灯笼走在前方的深草里。月光下,高高的野草在风里起伏。
侍卫道:“执刃大人,我们到了。”
宫子羽和云为衫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眼前的景色让两人有些意外。
两人此刻站在水边,远处是高耸的山崖,山崖中间有道夹缝。此刻,一叶扁舟正缓缓地驶来,船尾一个船夫,船头一个白衣男子。船头挂着一只黄色的灯笼,柔和的烛光照出他的面容,是月扶苏,其紧跟身后的则是月扶鸢。
船轻轻靠岸,月扶苏肃然而立,等着两人。云为衫朝月扶苏行礼,宫子羽点头回礼。
月扶鸢回以礼但并未说什么毕竟她不是个大度的但不能失礼。
宫子羽随即神色一正,道:“月长老。”
“这里不是前山,所以,叫我‘月公子’就好。执刃大人,请随我来。”
小船驶进峡谷,渐渐往深处去。水流进入洞穴,变成地下暗流。周围一片昏暗,只能听到暗流涌动的声音。
宫子羽一直在船上想跟月扶鸢道歉解释清楚,可总是话到嘴边非常别扭。
直到船缓缓靠近岸边,也没能说上话。
宫子羽正色问道:“月公子,第二域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不急,眼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问一下云姑娘。”
宫子羽有些反应不过来:“问她?不是考我吗?”
云为衫也一愣,只好道:“什么问题,月长老,请说。”
“船靠岸了,我们上岸再说。执刃请。”月扶苏做了上岸的手势。
宫子羽下船,迈步上岸。船上的船夫却突然将竹竿轻轻一撑,跳到岸上,船随着竹竿的反作用力瞬间离岸而去。
宫子羽听见身后有风声,急忙回头,却见船夫抛向自己一把竹刀,而船夫也从竹竿里拔出另一把竹刀民,开始进攻。船夫刀法密不透风,攻防有度,显然,他是后山训练有素的高手,水平应在绿玉侍之上。
现此同时,船上的月扶苏也向云为衫出手了,转身挥掌,直击咽喉,动作相当迅疾。云为衫反应极快,伸手外格,同时步子移动,身形后撤。如果是在陆地,云为衫应对非常得当,然而这是在船上,空间狭小,脚下不稳,以至于她在拆招时失了重心,露出破绽,被月扶苏一把掐住脖子。
月扶鸢已然走到了月楼,等待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宫子羽听见船上云为衫的惊呼,跃出缠斗圈外,转身看见月公子手指锁紧云为衫的脖子,而云为衫面色涨红,几乎快要断了呼吸。
大声质问“月长老,扶鸢妹妹你们这是背叛宫门了吗?”
宫子羽见二人不答瞬间乱了方寸,他见云为衫被制,情急之下,施展开了拂雪三式中的第二式——霜冻。
宫子羽内力激发,水面上突然卷起森然的白色寒气,如一条巨蟒朝船夫席卷而去。船夫被迎面刺骨之寒的刀风冲撞,气息一窒。宫子羽趁机将他踢飞。船夫竹刀落地,手上佩戴的黄玉手环显现出来。
月扶鸢见此,瞬间上前去牵制宫子羽,情急之下直接使出全力攻去,月扶鸢随修炼的功法极为厉害但年龄尚小总还有未参透的,不敌宫子羽之后硬生生受了起五成力。
月扶苏见此,从腰间发出两枚暗器。看见暗中有人保护月扶鸢瞬间安下心来。
宫子羽空中踮脚借力,踏了一下断竿,继续朝小船飞去。
被松开脖子的云为衫立刻从背后袭击月公子,然而月公子仿佛瞬间看透了云为衫的招式,用一个独特的动作扣住了云为衫的手,掐住了她的脉门。
云为衫心下大惊,暗想道:“无锋?!”她突然想起,这套动作与当时在房间时雾姬夫人扣住她脉门时使用的一模一样。她太熟悉了,因为这正是无锋的招式——“点脉手”。
当年在在无锋时,寒鸦肆与她训练,她刚出手,寒鸦肆便用一个独特的动作瞬间扣住了她的脉门。
寒鸦肆说:“这是无锋独创的‘点脉手’,近身搏斗时非常好用。”
云为衫大受震动,一时间思绪纷飞,失去了抵抗力。
宫子羽见此,直接飞身到云为衫身边。
月扶苏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掌心捏着一枚暗红色的药丸,他抬手捂住了云为衫的嘴,将药丸送进她嘴里。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云为衫的牙关,迫使她张开嘴,扬起她的头让她咽了下去。
经过一番解释三人到达月扶鸢和宫远徵所在的月楼,宫子羽见到宫远徵在此处刚想说什么,但看的被自己伤的月扶鸢瞬间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