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听得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宫尚角如此直截了当
而站在一旁的月扶鸢显然有些悲伤,且先不说是不是刺客但一个对她还不错的人设想成为了她的杀父仇人,她该怎么做
这个想法她没办法设想
宫远徵其实想一开始告诉月扶鸢的,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如今看着沉默的月扶鸢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往月扶鸢那边凑了凑
宫子羽则愤怒地与宫尚角对视,嘴里却尽量冷静道“被逼急了,想胡乱栽赃,是吧?”
宫远徵此时插嘴道“是有理有据”
宫子羽冷笑道“你们在长老院质疑我血脉的时候,一样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脸被打得还不够痛,是吗?”
宫远徵义愤填膺道“正因为够痛,所以才不会让你得意第二次,这次正好也想让你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宫尚角补充道“我们分别审讯了当晚轮岗警戒的所有侍卫,然后得知,月长老出事那晚,只有他们三人的行踪无人作证,而这三人都可以轻易接近月长老”
宫子羽问道“那你凭什么单单锁定雾姬夫人?你的别有用心,都不稍微掩饰一下吗?”
而后不过脑的来了一句,“若是这样说是亲近之人,那月姑娘和月公子岂不更近”
月扶鸢闻言猛然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身为执刃会这样说,而月扶苏则是一脸失望看着宫子羽,同时担心起月扶鸢的状态,看向月扶鸢此时她已是双眼猩红似是有千言万语但这里是长老殿她不能说
而坐在其他位子的长老直接吼道“执刃莫要不过脑”
宫远徵看着月扶鸢隐忍的样子,想去打宫子羽,虽是这样想也是这么干的
宫子羽自知理亏,便生生挨了宫远徵一拳
而后
宫尚角安抚好月扶鸢和宫远徵,冷静分析道“宫门规矩,下人和侍卫皆从旧尘山谷中挑选,山谷里的百姓大多世代居住于此,基本不会武功,很难出现无锋细作,所幸我对此展开了调查黄玉侍卫的首领和管事皆是来自旧尘山谷”
“仅凭这一点就排除嫌疑,未免太武断了吧?”宫子羽反唇相击
宫尚角讲起,侍卫的起源和赐姓这一说,最后道“雾姬夫人可不一样”
宫子羽意识到宫尚角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道“雾姬夫人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一个明显的外来者,当然最可疑更可笑的是,她连丫鬟的身份也是假的,雾姬根本不是姑苏人氏进入杨家之前,可以说她的身份和来历查无可查,”宫尚角边说边紧紧盯着宫子羽,眼神仿佛一只已经牢牢锁定猎物的鹰“但有意思的是,雾姬夫人进入杨家成为兰夫人丫鬟那一年,正巧是老执刃、你的父亲宫鸿羽在杨家附近遭遇无锋袭击那一年,你说是不是巧和呢”
“臆测而已,我也可以说你是因为先前对姨娘威胁不成,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泼她脏水。你要指认姨娘就是无名,就请拿出实在的证据,你自己说过的,口舌之争最是无趣,这样只会显得你公报私仇,气量狭小”
听完宫远徵的讲话一直默默在旁静立的上官浅神色却微微变了
只是微小表情,但月扶鸢却是捕捉到了而后并无声张
宫远徵自信满满道“当然是有人证才这么说的。”
金繁和宫子羽的脸色都变了
宫尚角接话道“金云峰和胡管事在月长老被行刺当晚都有不在场证明,但唯独雾姬夫人无人可证,她说自己年纪大了,睡得早,冬夜里怕寒,不希望开门开窗漏进寒气,所以还专门吩咐下人们无事不要打扰她。”
“姨娘说得没问题啊。人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做的事情,你如果要指认雾姬夫人,那得你提供证据——人证,还有物证”宫子羽据理力争
“你放心,证据会有的,只要我继续查,证据就一定会有”宫尚角道
宫子羽却提高声音“可是十日之期已到,你已经无法兑现承诺了”
宫远徵冷笑道“你也没有突破三域试炼啊!你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吧?再继续游手好闲,执刃的位子可都要被你玩儿丢了哦”
宫子羽被反㨃,顿了顿,决定不与他们过多纠缠道“好,既然彼此都没有实现承诺,那就扯平了,希望你下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否则不要再浪费时间纠缠姨娘了”
“我要怎么查,不需要你教我。倒是你,怎么过后面两关,需要我教吗?”
宫子羽败北,做暨离开了长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