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地下车库停好,我和曾励把老张架起来,我拍拍熟睡的老张:
“醒醒老张,到了,你家门牌号多少?”
“呜呜,我想…睡,我困了……”他像个委屈的孩子,支支吾吾的挤出几个词。
我无助的看看曾励,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另一只手懒散的划着手机,并没有帮我的意思。
我急了,看看我被扯的不成样的鱼尾裙,像塑料袋一样缠在我的腿上,心里愈加烦躁。
“老张,你家门牌号!”
我冲着他耳朵大声喊,有往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好了,这下他清醒了,眼神迷离地望着我:“什么?”
“你家在几栋几单元几号?”我压制着烦躁的心情,尽可能温柔的问他。
“6栋C区173。”说完他又合上眼睛,垂下了头。
“走吧。”曾励满意的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这种乐观的心态。
我们费了好大劲把老张拖到家门前,试了他好几根手指头,终于把指纹锁打开,谁知一进门,他突然清醒了,有些虚弱的和曾励说:
“把车钥匙给我,你出去,孜琦留下。”
我也不太懂他什么意思,只是记着给老张往沙发上扶,曾励耸了耸肩,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就走了。
关门时他回头看了看我:“你小心些。”
我一头雾水,但也只是应付着点点头,一边安抚老张躺下。
门关上了。
我低头看着老张,他脸上泛着病态的红,眼里零星几丝红血丝,眉头微皱,眼神迷离,不知是看着我,还是在发呆。
“张老师,你还好吗?”我试探着问他,有点害怕他从今以后就变成傻子,就接着道歉:“对不起,今晚把你掺合进来……”
他没有应声。
“谢谢你,老师。”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目光有了所及的目标,直勾勾的打量起我,我从未觉得他的眸子如此幽深,甚至能感到其中蕴着暗潮。
“张老师。”
我有些慌乱,想抽回手,他却抓的更紧,我有些受不了他的注视,眼神躲闪,在沙发上更是坐的不安分,想站起身,却又挣脱不开他。
“我,我好热…”他开口,嗓音干涩而粘稠。
“我去给你倒水。”我再次起身向抽出手,他的力气却更大了。
“别……”
“别什么?”我回头望着他
一副可怜样,眼眸甚至有些湿润。
“别走。”
我又坐下了。
他另一只手围上我的手臂,轻轻的抱着,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确实滚烫。
“你好凉……”
他把我的手贴紧他的脸颊,如猫咪一般细细的摩挲着。
我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师你…”
他愣了一下,轻轻放开了我,神情里多了份尴尬。
“那边次卧的床头柜里,拿一管艾司唑仑和没开封的针管。”
“好。”
我应声后急忙往次卧走去,打开灯,走到床头柜前,一个相册闯入我的视线。
照片里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女孩,一手拿着相机,一只手高高的挥举着,墨镜下面,古铜色的皮肤,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我愣了愣,还是匆忙拿好试剂和未开封的针管,站起身想沙发上的老张走去。
“是师母吗……”我想着
“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