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客栈的路上,杨栀岚摘了许多好看的花儿,其中一朵稍微蔫了一些的被她送给了宁远州,其余的则是被她捧在怀里。
钱昭站在客栈门口正等着两人,见他们回来后便急忙迎了上去。
“钱大哥,元禄怎么样了?”
她还未离宫时,就与六道堂的这几位兄弟们关系密切,其中元禄是唯一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人,她自幼便将他当作亲弟弟来看待,自然是关心他的。
“放心吧,捡回了一条命,他已经醒了。”
也就只有杨栀岚会唤他一句钱大哥了。始终绷着一张脸的钱昭在听到她这般唤自己后也是露出一个微笑。
杨栀岚松了口气,抬脚走进了元禄的房内。
“看你的样子,是还未能将我们的公主殿下哄好啊。”
看着人离开后,钱昭站定在宁远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公主向来爱憎分明,与其让自己难过不如放弃,毕竟你们,君臣有别。”
不愧是钱昭,他是懂得如何在他人伤口上再划一刀,甚至再撒点盐的,说出来的话看似关心,实则字字诛心。
宁远州本就追不回来人心中就烦闷,听他这么一说更是难受,不耐的咂舌后拍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走到房门偷偷看着里面。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杨栀岚将手中那捧花放到桌上,为元禄掖了下被角,“从山谷回来的路上看着这花漂亮便摘了些拿来送你,每一朵都开的正好,我们的元禄值得最好的,花自然也要好的。”
“至于那些蔫了的,自然是不配你的。”
宁远州恰好听到杨栀岚说的这话,大为受伤的看向自己手中的花。他还以为这是她特意送给自己的,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元禄房内的桌子上恰好有面镜子对着大门,以杨栀岚的角度恰好又可以看到门口的宁远州,将他神情的变化一一收于眼底,轻笑了一声。
“栀岚姐,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好了,你的伤刚刚才好,现在应该多休息,睡吧。”
为了不打扰元禄休息,杨栀岚帮他盖好被子后便离开了,又去找了杨盈,只是她还未走进屋里,就听到里面传来响声。
扒着窗户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她便看到杨盈正拿着一把匕首扎向桌面,扎进又拔出,这样来回反复着。
“她醒来后要我教她杀人,我记得你离开时说过若她想学什么教她便是,所以我就教她了。”
任如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见她疑惑的皱眉这才解释着。杨栀岚听完后嘴角无奈的抽动着,虽然她是这么说了没错。
但是杀人这种事,是不是可以不用教呢?
杨栀岚沉默着垂下眸子,她在想也许任如意做的是对的,教会她杀人并不是真的要她以后去杀人,而是为了让她以后能够有自保的能力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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