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杨栀岚先宁远州一步醒来,垂眸看到两人手还握在一起,眉头轻皱,心中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当初她离宫前,这人可是说着与自己再无瓜葛,并且同意了他师父给他定下的,与裴女官的婚事,现在怎么还要与她拉拉扯扯。
杨栀岚想要将手抽出来,但手指才轻轻动了一下,这男人便用了些力。接下来每当她不死心的动一下,宁远州的力气就大一些。几次下来,杨栀岚有些烦躁,
“若是醒了就快些松开。”
“醒了,可我不想放开。”
宁远州在耍赖,杨栀岚却很不想理会他,抬手握住他昨晚受伤的肩部,微微用力后便让他松开手来,而后站起身抬脚离开。
被留在后面的某个男人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杨栀岚的背影,忍不住自嘲一下,是他曾经说的那些混账话才让两人变成如今这样。
所以,无论杨栀岚对自己做什么,都是他应该受着的,只要有朝一日这姑娘能回心转意。
宁远州摇了摇头,也抬脚跟了上去,但每每靠近她时,杨栀岚便加快脚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他有些无奈,只好放慢脚步,与她保持了些距离。
“你,为何会中一旬牵机的毒?”
杨栀岚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宁远州的,尤其是知晓他中毒后。特意放慢脚步等人走上来后轻声开口问着。
宁远州闻言垂眸看向她,见她这幅分明是在关心他,却又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抬手在她后脑轻轻揉了揉,
“那日章菘让我重回六道堂时,在茶里下的毒。”
“呵,果然是个小人。”
杨栀岚冷笑一声,她掌管国事之时,这人就给她使过绊子,但奈何当时她的势力过于强大,宫中大臣均是维护她,这才没能让他掌权。
“一旬牵机的解药他可会给你?”
“放心,章菘的人知晓我到了此地后解药今晚便会送来。”
听到他这么说,杨栀岚这才终是松了口气。宁远州停下脚步拉住她的手将人扯进自己怀里,俯身贴到她耳边,
“阿栀,你心里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身为梧国公主,自然是要关心自己的臣民。若是今日换做了他人,我也是会关心的。”
杨栀岚微微一笑,抬手将人推开了些,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宁大人,还请你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你我二人君臣有别,云泥之别,你怎可能配得上我。”
见宁远州脸色瞬间落了下来,杨栀岚心中满是洋洋得意。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总是旧事重提,但,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宁远州知晓自己三年前犯的可是大错。
自她回来后,宁远州对她的态度她不是没有察觉,说明这个人心中分明是有自己的,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气消尽了才好。
若是那时宁远州还在,她便再给他个机会。若他不在,她便找个他人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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