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知道,告诉芳娇自己曾经也是个官员后,她一定会说自己傻。
可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说实话那就是一种美德,更何况他们是夫妻,必须事事交代清楚,即便觉得他傻,那又有什么。
吕显听完芳娇的话,呵呵一笑。
吕显我 可不傻,做官多难,看上级脸色,给下级脸色看,怕做错事上级怪罪,怕下级哪天告自己的黑状,给自己挖坑,有什么好的,哪有现在,每日回来抱着数钱快乐。
芳娇也能礼节吕显的想法,毕竟她之前在府中被所有人欺负的时候,日子过的真的很悲惨,如今自己做自己的主,自在。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姜雪宁来,盯着吕显的眼睛看,对她说:
芳娇我告诉你啊,我手里的所有钱可都是姜雪宁的,我为二小姐当牛做马我心甘情愿。
吕显听罢,心头一痛,叫出声,
吕显哎呦。
芳娇不知道吕显是因为被自己刚明白过来的事情给噎住,立马关切的走到吕显身边给他拍后背。
吕显一副我没事的样子,转过身,抓住芳娇的手,轻声安抚她:
吕显我没事,是我突然想到我们两个是为了他们两人卖命,真是······
吕显一说,芳娇立马也觉得就是这样,
姜雪宁在她和燕临成亲的当天,火急火燎的要去救谢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她在那样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去救他。
芳娇知道姜雪宁是喜欢谢危的,可这么看来,他们夫妻两个就是在给人家夫妻两铺路呢?
不仅如此也就算了,还乐此不疲,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芳娇可就算是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二小姐,但二小姐她什么都不要啊,每次不都是我硬塞给他的吗?
吕显觉得姜雪宁比谢危好多了,
吕显嗯,这么一对比,这谢危是配不上这般好的姜雪宁的。
芳娇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芳娇你为什么这么说?
吕显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回答:
吕显谢危可不是她这样,总会问我账上有没有钱,还有多少钱,你什么时候弄多少钱给我,我去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芳娇不由得啊了一声,表示自己对谢危得认识不够,就只停留在外表上。
吕显看了看芳娇得神色,坚定得嗯了一声。
表示谢危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那个受苦受难的苦命人。
芳娇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饭碗,拿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饭,此刻她无法言说,这谢危,她真的不了解他。
她心里升起一种怀疑,这么个使唤人的谢危,能对姜雪宁好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姜雪宁去和亲是不是就能够甩了谢危,重新找到对她好的。
也许就是,她仔细想起来,什么时候来,姜雪宁身边的婢女跟她说,刑部侍郎张遮也很喜欢他们家小姐。
要不要自己去打探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吕显看芳娇什么话都不说,只闷声吃饭,而且还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喊了她一声,
吕显娇儿。
芳娇抬起眼皮看向吕显,
吕显吃完饭,我带你去选首饰。
芳娇觉得没必要,自从他们成亲后,吕显几乎日日都给自己往回带东西,见什么好就买什么,首饰多的几个箱子都装不下了。
就干脆拒绝,
芳娇不用了,我首饰都这么多了,就不要再买了。
吕显不依,撅着嘴,满脸的乞求,
吕显听话,乖,我的娇儿最好了。
芳娇最受不了的就是吕显撒娇,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比个女人都爱撒娇,真是难为她了,时时还都得忍着。
芳娇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芳娇又一次妥协。
身边站着伺候她们吃饭的两个丫鬟,早就掩着嘴笑的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