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

“噗通”一声，我整个人被甩在冰冷的军帐地板上。我的姿势并不好看，倒下的样子就像狗吃屎。

但此刻我并没有心情关心自己的姿势。

身后那个身穿黑色盔甲男人，正用一双冷冽的目光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眼前这个男子是朝中有名的主将之一，是大将军司徒玄的义子司徒云，也是他最得力的干将。而我，只是住在金海镇的一个靠倒卖二手首饰为生的小人物。

今早忽闻朝中正在招兵买马，希望有志青年都能投身军营，与朝廷共图大业。

司徒大军来到金海镇的这几天，挨家挨户上门找壮丁，不是十八岁的年轻男子一概不要。看来他们对招兵的要求还挺严格。

偏偏我，今年刚好十八岁。我这一副好皮囊，看样子是要被司徒大军相中了。

我不愿参军。我又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也不愿打打杀杀，再加上自从十岁那年父母离开后，我是耗费了多大的努力才活下来的。这条宝贵的小命我留着苟延残喘还不够呢，哪经得起去军营那样造啊！

所以，就在今晚，我收拾好行囊，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上倒夜香的小车，准备随车出城，出去避一避风头再回来。至少把我这危险的十八岁先过了。

可就在我准备把自己塞进夜香桶的时候，一道寒光射到了我的眼睛上，我下意识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手中的剑正闪着刺痛我双眼的寒光。

于是，我便被他提起，来到了这个军营里。

司徒云身为军中悍将，刚刚甚至只用一只手就把我提起，甩下。想从他手中逃脱，那一定是痴心妄想。看来这个兵，我是当定了。

不！现在的情况可能比要当兵更糟糕，毕竟我今晚可是为了不入军营，试图离开金海镇的。这样一想，事情确实更加严重了。

这些年混迹市井，也没有了解过律法，拒不入编的逃兵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全然不知。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跑我也能哄。

于是，我转过头，朝面前的司徒云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我一把就抱住了司徒云的大腿，大喊：“将军！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逃跑，但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司徒云慢慢低头，依然是那能刀人的眼神，只是脸上多了一丝不解与无奈。

我内心隐隐发怵，但是也不忍心放过这次求生的机会。于是我在司徒云充斥着寒光的注视下，抱着他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到了膝盖，接着哭诉：“将军！实不相瞒，小人自幼体弱多病。自十八岁以后，小人的病情加剧，大夫说小人命不久矣，活不到十九啊！所以小人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一些闲云野鹤的日子。”

说完，我还特别像那么回事地咳嗽了很久。

司徒云的眼睛继续死死地盯着我，我内心更加害怕，眼睛也不敢直视他，抱着他膝盖的手继续往下滑，最后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的脚腕，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而此时，军帐的门帘被拉开，一位穿着白色盔甲的中年男子带着阵阵晚风而来。

司徒云想转身行礼，发现脚腕被我死死抱住，只能转动上半身，朝白盔甲的男子作揖：“义父！”

原来进来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司徒玄。

司徒玄朝司徒云微微颔首，最后眼神落在了趴在地上抱着司徒云脚腕的我身上。

司徒玄二话没说，蹲下来就扒我裤子。

我顿时惊慌失措，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干什么！司徒将军，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虽然想当逃兵，但也不至于受这样的屈辱！”

我还在挣扎，但司徒玄已经停了下来，我的半边臀已经露在外面，我想要站起来，却被司徒云一把按住。司徒玄盯着我的屁股看。

我破口大骂：“你们司徒家的人真是无耻下流！竟然想对我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十八岁花样少年做如此龌龊之事！”

我还觉得没有骂够，就发现司徒云已经把我放开了。我马上站起来，裤腰带还没系好，司徒玄就一把把我揽进怀里，说到：“我的羽儿，父亲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