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灵儿告退。”灵儿低头小心把凤印装回匣子里,双手捧着匣子离开翊然宫。
“州元求见娘娘。”州元顾及云娆方才所言,无人通报不可擅入,迟迟站在翊然宫门外徘徊,略显急躁,见灵儿出来,急忙过去拦住她“还请灵儿姑娘代为通传。”
“小姐现如今思绪难安,恐怕是不愿见你的,还请州元大人回吧。”灵儿侧过身离开。
州元伸手又拦,州元皱眉“陛下所托之言我还未曾转达给娘娘,见不到娘娘,我不会离开。”
“小姐如今是千百般的不愿见你,你且在门外候着,等我送完东西再引你进去,现下还是不要打扰我家小姐为好。”灵儿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性,若是事态紧急,云娆定然不会拦他进去,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可如今小姐心绪难宁为真,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平静,见他定是雪上加霜。
“也好,那你快些。”州元眉头松开一点,稍稍点头。
坤宁宫
“这是娘娘请来调养身体的民间大夫。”秋连从容淡定的看着门前守着的几名带甲侍卫,笑意盈盈的使眼色,往为首的侍卫手里塞了满满当当的一袋银子,解释“娘娘腿疾发作,这位民间大夫在豫阳郡就负责娘娘的身子,误了娘娘诊治,该如何是好?”
“毕竟陛下只是让娘娘禁足,娘娘若真是伤了身子,你我都要受罚,大哥行行好,你我也都好办差事,一些买酒钱,大哥们松快松快。”
“看个病,为何非要用宫外的大夫?还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侍卫掂量了下手中的银袋,眼珠一转,开口道。
“娘娘一向都是石大夫诊治,用惯了,便不想换,至于为了给了这么多银子,当然是娘娘是怕盘问时间过长,误了身子,二则,大哥们日后要有好一阵子相处,娘娘希望不要伤了和气。”秋连也不恼,又从袖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侍卫,低声开口“娘娘腿疾发作,疼痛难忍,不可再耽搁了,侍卫大哥行行好,快让医者进去为娘娘医治吧。”
“今日之事,我们兄弟只当从没有发生,进去吧。”侍卫点头。
进到主殿之后,于欢立马寻了一个带有软垫的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一副悠然姿态,不等秋连交代,便自顾自的悠悠开口“来回折腾人都累个半死,还不快点准备些吃食?”
“是,我马上差人去办。”秋连连忙垂眸,掩盖住自己眼中的轻慢与蔑视,顺从开口,见于欢坐在椅子上一副等着用膳的姿态,这才看向白衣装扮的石玉,打量两眼。
“娘娘要见你,跟我来。”
石玉和于欢对视一眼,声音倒是不算难听,“啊……等我把药匣子放到桌子上。”
药匣子本身是在他手上提着,毕竟一个医者出门看病怎么可能不带药匣,他虽然是装的,但多少也要真实一些。
寝殿内,古慧身穿轻薄纱衣懒兮兮的倚靠在床榻上,暗自恼悔昨天的事情,陛下和该死的云娆一起让她堂堂皇后当众下不来台面,甚至还收走原本就属于她的凤印,实在是可恶至极!凤印是属于她的!别人谁也别想得到,包括云娆这个贱人!她能为了得到皇后之位杀死一个,就能狠下心来杀第二个。
但古慧多少还是长了点脑子的,气恼并无任何用处。
心下思索:云娆这个贱人究竟是如何蛊惑了陛下的心?她是用了哪种手段勾的陛下宁愿忤逆叔父的意思,也要维护她?!她有什么魅力让陛下为她着迷,却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留在自己身上?!
虽说还是每月都留出十五日的时间特地留宿在坤宁宫,却从来不再白日里召见我?还有那块看似毫不起眼的令牌,竟能号令羽林卫?
又不禁腹诽:这狗皇帝当真是今日明日两个样子,心爱的女人换的比衣服都快,前日还夜间蜜里调油,你侬我侬,今日就翻脸无情,不认枕边人!
也罢,等她生下太子,便坐稳了皇后的位置,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她的位置固若金汤,还怕区区一个云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