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微顿,见他眉眼欣喜色显,终是未开口。
心悦一人,哪有这般容易。
所有的所有,皆是因夫婿一词罢了。
“九隽快去处理政事吧。”云娆用衣袖遮住包扎好的伤口。
当年为了同允成帝的一纸婚约,她已做好赴死准备,今日今景,与当时是这般相似。
…………
“陛下留云娆在九和宫用了晚膳?”古慧刚换上白裳霓虹裙出来,便得知这消息,一怒之下,竞把手边的瓷器便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秋连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见她气消了些,秋连硬着头皮开口“娘娘,陛下今夜将贵妃娘娘留在九和殿”侍寝,可否让奴婢去将石公子请来。”
石公子是她母亲二嫁夫的长子,说白了,也是个土匪头子,但样貌倒也还能入眼,身材魁梧 是她母亲寻来为她受孕的。
虽说她知道她母亲打的什么心思,但也只能听从,毕竟……她根基尚浅。
更何况,这石公子……也确实令人回味无穷。
“去瞧瞧将他带来。”古慧盘算着,白日陛下不会来此,如今这几日夜间也不至,宫中有些可靠的,任她白日宣淫,也不会被旁人知晓。
古慧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深夜
“娘娘,您小心些。”秋容忧心的看着爬到树上的古菡。
古菡摆了摆手,跳到房顶上示意她先离开,金砖银瓦之下,是正在颠鸾覆凤的二人,她随手拿起一片瓦,轻放在一旁,细听下面的动静。
有人告诉她,做着些事的时候,容易不小心泄露出一些秘密来。
她自然不能错过。
虽说挺令人作呕的。
第二日。
“你……昨夜那般情形竞还推门而入。”徐今秋微带无奈开口,边说边将今早帝九隽细心包扎好的白布解下,自己又重新包扎“陛下也是过于暴戾了些,竟将那酒壶扔在你脚边。”
语气微有责怪。
“无碍,终究是我惹他动怒,我受总好过他人代我受罪。”云娆轻抿口茶,叹气“你未曾见到昨日迁怒于皇后时的模样,皇后好生受惊。”
“明知受罚还自作主张往上凑,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不受罪谁受?”徐今秋替她把袖子放好,叹气“可要藏好,莫要让阿染知道,不然,又要扰人清净了。”
“是,你且放心。”云娆微笑“倒也怪,今日阿染怎得还没来?”
@
“竹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李依染的贴身侍女阿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眼眶微红,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便跪下“求两位娘娘救救我家娘娘。”
“发生了何事?”云娆起身,走向她“起身莫跪。”
“方才娘娘不过梳妆的功夫,白耳便不知去向,娘娘差奴婢去寻,但奴婢寻了半晌也不曾寻到,便回宫赴命,才知娘娘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唤了去,已……已两炷香之久。”阿欢肩颤,哭泣声不止“皇后娘娘同我家娘娘一向毫无交集,如今这般突然将我家娘娘唤去……”
“哭有何用?还不随本宫去坤宁宫?”云娆看了她一眼,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同徐今秋对视一瞬。
徐今秋点头“去坤宁宫,看看这皇后究竟有何指教。”
坤宁宫
“娘娘的猫儿真是个孽障,竟胆敢冲撞皇后娘娘,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花容低眸看了眼被关在笼子里面的‘白耳’,眼露厌恶。
“这……这并非是我养的白耳……”李依染跪在地上,腰板挺直,小声反驳。
“娘娘又何必这般推辞,这宫中谁人不知,只娘娘一人养了猫儿?”花容冷笑看着李依染,又看向端坐在座位上面的古慧,古慧放下茶盏,给了她一个眼神。
秋连则站在古慧身后,不作动作。
花容点头,又看向李依染,心下度量古慧之意,娘娘现如今重用她,若是能揣度好娘娘心意,说不定能成为娘娘最为重用之人,将秋连挤下去。“若娘娘能叩拜谢罪,赏自己五个耳光,向皇后娘娘赔罪,此事便作罢,这只猫儿也可奉还给娘娘,娘娘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