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父亲的面,同别的男人媾和。
床榻上的父亲,无力嚎叫,外人总传王氏对人宽厚。
父亲卧床不起,她事事亲力亲为。
常年用人参吊着父亲的命。
而-她的生身母亲,被她亲手磋磨而死。
那时候她还小,并不太明白仇恨是什么。
如今想来,王氏大抵觉得她这辈子一腔真心满心错付,父亲必须好好活着,为他若做下的事承担后果。
她会日日折磨,让他尝尝当年她所受到的委屈。
丧子之痛的恨意。
“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万万不可行差踏错。”
她突然温柔交代。
上官芷早就习惯,她喜怒无常的性子。
时而癫狂,时而发疯。
须弥,身穿浅青色男子越过马车径直去往兵器坊,哪怕他身边并没有伺候,离他不远不近的侍卫时时刻刻紧盯四周。
非富即贵,定是太子没错。
“去吧,母亲等你好消息。”
上官芷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她怎么也没想到裴文宣卖画的对面会是兵器坊。
她若下去怕是被他一看就能看到。
约定的时辰也到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能勾上太子,裴文宣根本不重要。
上官芷抿嘴,慢悠悠下车扫视街道对面。
他摊位的人并不少,围绕一大帮女人。
上官芷没有任何留恋,直奔兵器坊。
…
裴文宣手忙脚乱,卖字画本是权宜之计,为了能与她多多相处,裴文宣愿意摆摊。
只为能多看她两眼。
“不卖不卖,童业你来看,我还有事。”
裴文宣交代好,挤出人群恍惚间看到她的身影。
难道是错觉?
她去兵器坊做什么?
裴文宣按照约定来到他们经常喝茶的茶楼。
满怀期待翘首以盼,时不时凝视精致的木匣子。
里面装满对她的心意。
上官芷进入兵器坊,入眼各色刀枪。
应有尽有看得眼花缭乱。
太子离她并不远,好似对长剑格外感兴趣。
上官芷余光瞥见他,心中有了计较。
天旋地转,上官芷只感到虚弱无力,趔趄着身子往墙上撞去。
想象中的痛并没有袭来,而是跌入温柔的怀抱。
男人身上有好闻的檀香,料子极是舒服。
“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李川担心询问,从她进门他便发现她。
兵器坊很少有女人来,她娇娇弱弱,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把手便能握住,面带帷幔那双眼波流转的眼眸生的格外漂亮。
也不知面纱之下的样子何等惊艳。
“多谢公子,我没事。”
女子离开后,李川有一瞬间慌神。
肚子咕咕咕的叫声传来,羞得上官芷脸色涨红。
原来饿晕的。
很多女子为了纤弱的身形,好几日不吃饭。
会昏倒。
“请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近日来母后催他纳侧妃,真是烦不胜烦。
都是世家女,他若不选便被世家为难。
“远来投奔亲戚。”
上官芷就是想告诉李川她不是世家女。
来京都之前,王氏便说过太子的所有习惯。
“原来如此,相逢即是缘,在下能请小姐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