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着急,王氏自会想法子打听太子的行踪,上官芷没想到真被她套出有用的消息。
“是,女儿知道了。”
“ 今个儿不为难你,明日好好表现,若成功让太子殿下看上你,少不得咱们的荣华富贵,上官家没必要待,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王氏想起,这些天上官府的下人对她冷眼旁观,冷风热潮不茬骂道。
那些麻烦自然是上官芷找人寻她麻烦,王氏日日盯着她,恨不得夜里与她同吃同睡。
闲来无事有裴文宣可解闷也不错,半个月足够他爱上自己。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掩盖不住感情。
他一个眼神,上官芷便能清楚他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上官芷换上一袭黑红轻纱刺绣长裙, 王氏特意花重金为她量身定做这套如群里。
妆容也是上京最实行,静对铜镜轻笑,美的惊心动魄倒是比以往更加精致。
可见,王氏为了让她嫁给太子,煞费苦心平时她绝不会任她吃饱。
从昨夜到晨曦,一口水没喝。
上官芷饿的胃泛酸,头晕眼花。
“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喝水多了如厕岂不是给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膳食何时都能吃,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纤纤玉体才能得男人的心,明白吗?”
王氏是极为强势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忤逆她的话。
从小为了活着,上官芷早就学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马车慢悠悠朝兵器铺子驶去,临到地方王让人停下马车。
“记住我的话,敢耍别的心思,母亲会让你生不如死,待会看清楚下车,女儿一颦一笑算计角度,自然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面纱只能太子殿下摘。”
上官芷无声应下,从她记事起,日日照铜镜练习一颦一笑,早就烂熟于心。早就习惯演戏。
倏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上官芷手指攥紧不敢直视。
王氏似是察觉她的异样,抬起眼眸看去。
画摊前站着眉目如画的少年郎。
通身气度格外扎眼,仅仅是一眼王氏不由冷哼:“男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穷酸秀才,能有什么出息, 年轻小姑娘最容易被这种男人骗,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除了张脸蛋什么都不是,说是对人痴心不改,对夫人极好,若有一日男人对你的好没了,还有什么?因为没钱没权,唯有真心可交付,实则男人最是会演戏,唯一的真心也可拿出来利用。”
上官芷大抵听过 ,王氏年轻时也算世家大族嫡女,为了上官家旁系庶出公子,毅然决然离开家族,奋不顾身嫁给她父亲。
可惜,不到半年她孕期父亲便勾搭上其他女人,气得王氏流产,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自那以后,王氏好像变了个人。
一年后父亲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需要常年卧榻。
深夜总能听到声音,嗷嗷嗷的嘶鸣。
她不小心看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