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闭眸擦拭汤汤水水的面汤，不小心张嘴还尝出些许味道，更是佩服对面的少女，这是如何下得去口，实在震撼。
“王启年我真是，下次换个面馆。”
王启年低着身子嘿嘿一笑。
路过北笙身侧时，范闲只看得她的侧脸，娇嫩白皙到底是时代不同，也不敢多看，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的争执声：“没钱，这不好吧，霸王餐硬吃…”
“这钱我给了。”
去而复返的范闲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
指着端坐的姑娘说道。
“小二记得找零钱。”
王启年抬手讨要，一碗面值不了那么多银两。
大人真是败家，这得买多少面。
范闲眉眼向上挑起：“我若是店家，不会向这位姑娘讨要饭钱，毕竟能吃下这么…的面，视为知音。”“不用”
北笙掀开帷幔愣愣地望着范闲，脸颊皆是说不清的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张脸倒是与五竹叔一般无二，面无表情没有半分情绪。绝美的容颜，范闲呼吸一滞。
忍不多看两眼。
“大人走了，走了。”
王启年拉起范闲离开，小声叮嘱：“大人，您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其他人不要多接触。”
当年晚上范闲来到王启年家住下，打听抱月楼到底在哪里。
主事人是谁。
“大人，说了您可别生气，抱月楼烟花之地，说白了就是青楼。”
王启年低垂眸子看范闲脸色，果然脸色都变了。
滕梓荆是大人最看重的人，他妻儿老小流落青楼。
大人能善罢甘休吗，定要找幕后之人的不痛快。
“可恶，青楼？老王查查看，到底谁是抱月楼的东家。”
“这是自然，王某已经尽力一查。”
深夜万簌寂静。
北笙眼眸映红，仰起头感受黑夜的降临。
只有在黑夜，她才能感到力量的爆发。
浑身充满蓬勃的生机，比起末代的空气，这里居然能洗涤她的血液。
忽地，远处一道诡异的力量袭来，身穿黑袍的男人，双眸用黑布包裹，他就这么定定地站在房檐的另一端。
北笙能感觉的到，他在看她。
好奇探究疑惑，所有的情绪北笙都察觉。
“你是什么？”
男人说话生硬，毫无感情可言。
“你又是什么？”
他不是人类，北笙能感知到他没有人类的心跳。
身体.是凉的。
“我是什么？不知道。”
五竹陷入沉思，似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忽地用剑指向她，冰冷如机器的声音道：“离范闲远些，我不杀你。”
范闲？
他是五竹。
机器人。
难怪说话会这样。
不过也没关系，她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她同样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以身体作为实验，将近50年的折磨，终于将她改造成一个怪物，非人非机器不老不死不灭。
没有人类最基本的感情。
“可是，我想杀杀你看。”
想起白天少女们嘴角的笑意，北笙扯动僵硬的脸皮。
…
咬破唇珠。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