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一听眉开眼笑起来，小声道：“大人，面是给大人叫的，我不吃，不过既然是大人请客，那饭钱大人还是要给，这不还能给女儿买糖葫芦吃。”
知道王启年什么德行，范闲也没犹豫，丢给他一锭银子。
静静等待面的到来，不过放眼望去整条街的客栈人满为患，独独这家几乎是没什么人。
也不能说是几乎，而是完全没人，不对，又走进来一女子，遮着面纱看不清样子。
感到灼热的眼眸，北笙抬眸看去，他头戴帷幔看不清样子。
北笙低头叫来一碗面，她的身体根本不需要五谷杂粮，可她要融入人群，自然是要吃东西。
“小二一碗面。”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脚步生风，跑的贼快。
王启年的手在范闲眼前晃悠：“大人，您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实在是不妥不妥。”
范闲拨开王启年的手，双手托腮没再继续看。
“来嘞，客官您要的面好了。”
小二脸上洋溢起笑意，面碗分别放在范闲桌面，还有邻桌。
“等等…”
王启年往后挪动位置，脸皮带笑。
“有毒？”
拿起筷子准备开吃范闲疑惑了。
以他对王启年的了解，王启年的反应有些奇怪。
“哪能呀，开门做生意下毒算怎么回事，大人您吃，吃饱了好上路，呸，口误口误，吃饱了好逃命。”
范闲倒是不着急吃，而是瞅一眼隔壁桌的女人。
见她吃得很是欢快，斜倪王启年一言难尽得面部表情。
“老王，你来过？”
王启年双手摇起来：“吃过，吃过。”
“一二，三，没毒不难吃，看来能动筷子。”
邻桌没反应，说明味道还行。
范闲夹起一大筷子面就往嘴里塞。
刚咀嚼，一口喷出来满桌都是，王启年等他喷完了，忙递来一杯茶盏。
“这什么呀，又苦又涩，还是辣的，王启年你诚心的是不是，我算是明白了，为何饭点的时候没人来光顾，倒找钱也不愿意吃，这家的厨师是没味觉吗？”
范闲震惊此面的难吃程度。
“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现在逃命，人多的地方眼睛多，大人的名声又这么大，低调，低调点好，能保命面虽说难吃了点，不过其实…吃多也就还行。”
范闲嘴一擦，漱漱口杯盏放在桌面：“王启年你跟我说相声呢？好吃你怎么不吃。”
“我这不是不饿吗，大人您瞧隔壁的小姐吃的不是挺好的吗？说明这面的味道不至于人人都嫌弃，能吃下这家面的人绝无仅有，她是独一份，瞧着还在喝汤。”
听闻王启年的话，范闲眼睛直跳。
他低垂眼睛心里嘀咕：“莫不是第二口是仙品？”
“她是怎么做到汤都喝完的。”
北笙许久没吃过人类的食物，如此刺激的味道。
仿佛又回到实验前的那段时间。
接近百年没尝试过人类的食物，这一吃还算不错。
范闲站起身孤意喝口汤，这次王启年还没来得及躲就喷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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