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观察着我,语言缓慢且凝重。白净可爱的脸上已不复阳光,留下的只有疲惫与认真。她的神经好似绷着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
“我明白了。”听完她的讲述以后我缓缓道。
一方面我有些迷惑要不要相信,我虽不是什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样未免有些离奇。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自尽不可呢?
我是觉得生活没有希望,是觉得生活乏力无趣,的的确确只是把生活当做我作为动物本能的求生。
可这不代表我会自尽,还是在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契机的时候,一定有件事情,促使我的死亡。
是它的消失吗?我皱着眉头思考着。
“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困惑吧?”她微微探出身子靠向我这一边问道。
她的头发微微垂下,挡住了她的半张脸。
“是的,我在想我死亡的契机。你也是吧?”
“是的,我想不明白,你的父母虽然有些胡搅蛮缠对你也不算好,可是毕竟那么多年过来了,而且你在这段时间里也从来没有心灰意冷过,反而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反抗,我想,再怎么样怎么会那么突然呢?”
顿了顿,她补充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要责怪你父母的意思。”她眼里带着歉意。
“不,你没有说错,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不堪。如果是别人说我肯定感到不舒服,但是你的话,我没关系的。”我对她安慰地笑笑,表明我并不在意这些微末小事。
“而且我也要感谢你,你一次一次的在拯救我,不是吗?一次一次的。所以,就算这次失败了,也没关系吧?反正还有下一次?”
她看着我也笑了,点了点头。只是这种透露出一些疲惫,同样的日子过再多次,也总会觉得乏味吧。
“不过这还得麻烦你接着努力了,我想总有一次我会真的活下去,你也会真的继续生活下去吧?那个时候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真的。”
“没关系,我也是为了自己。”
她惆怅地摇了摇头。
“那今天晚上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什么?”
“就是我会不会死这件事情。”
我笑着,却莫名悲伤。
她迟疑了一会,起身送我走出门口才缓缓说好。
我敲了敲门,也许是影的缘故,我渐渐习惯了敲门。不然的话直接打开像厕所之类的门和它面对面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想她一定很奇怪我的举动吧,但是我没有解释,真是奇怪我就是不太想把它告诉邻居小姐。它呢?它什么想法呢?
我看了屋子一圈却没有看到它,看来又是如此,我必须要很认真很认真地仔细看着,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它就会有些不耐烦地说着,在这啦。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那!我刚刚明明有看过去,却找不到它。
然后我就会对它道歉,它有些不快,却也不会说些什么。然后我们一切照旧。
今天也是一样,我也耐下心来,到处寻找着它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