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周桐趴在床上,白术正在给他上药,肌肉扎实的后背上血肉模糊,“雷恒那个混蛋倒下得了狠手,老子白认了他这个兄弟,呦!你轻点啊!”
身后白术面无表情上着药,“雷恒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这都是小伤,打折五根水火棍一根骨头没断你还要如何?”
“嘿嘿,怎么我说雷恒你急什么?心疼了?”周桐笑的贱兮兮的。
白术没理他,只是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嘶,啊~啊~爷爷,孙儿错了,您轻点儿。”周桐果然讨饶道。
“活该!”白术骂了他一句。
“行了,这段时间注意伤口别沾水,尽量别压到伤口,这两天可能吐点血,不过没事,都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我给你开了药,记得每天三次的喝。”
白术嘱咐了几句,收拾下药箱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想了想停了下来,“周桐,别怪老叶,这事儿总要有个交代。”说完,白术拎着药箱走了。
徒留趴在床上的周桐一脸无奈,他想说他真的不怪叶棠。
自己行当里出了祸害总要自己想办法收拾不是,吃点苦受点罪总是应该的,别让他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不然他非让他知道桐爷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周桐没事吧?”叶棠早就等在白术的房间里,见他回来连忙问道。
“没事,雷恒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周桐就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些,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白术一点也不意外叶棠在这儿,给他耐心解释着。
“不过,你这次罚的是不是狠了些,净行传承让你给废了,净行行首让你给打了,现在戏班子都说你只顾给旦行出气故意拿净行开刀呢!”
“那正好,杀鸡儆猴,让大家也知道知道以后谁敢拖累同伴,这就是下场。”叶棠满不在意的说道。
白术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叶棠说的话,这样冷漠,无情的样子和他认知里的叶棠不是一个人。
“老叶,张袖这样安排是有欠考虑,你把他废了就废了,可是对周桐你这样就有些过了,一块长起来的兄弟,这样下他的面子不好。”
“规矩就是这样的,他想替张袖求情,总要付出代价的,三条人命才换五根水火棍,我已经很顾念兄弟情义了。”叶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随和,冷硬的说道。
“规矩是吧,那各行首领的身体状况我是要保密的,我这无常庙小,就不供你这尊大佛了,别上我这儿打听了,有能耐自己去问周桐去。”
说着,白术就把叶棠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生闷气。
不到半天时间,这个戏班都知道班主为了给出徒的小旦出气,废了下一代马面,还把现任的净行行首给打了。
连平时跟班主关系最好的白大爷去劝都给撅了回来,一时间戏班里众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霉头,让上面的人拿去撒气。
“阿陶,你看着把手上不利索的功夫不到家的小旦的活儿都停了分给老手!
悄悄的通知旦行的人,出任务的时候警醒着些,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别什么都指着别人。”叶棠召来阿陶吩咐道。
“师父,张袖……他真的是故意的吗?”阿陶有些犹豫,但还向叶棠问道。
“阿陶,我记得你和张袖一起学过净行的功夫吧,你说净行讲究个什么?”叶棠没有立即回答阿陶的问题,反而问起了阿陶。
“净行负责接应和掩护旦行撤离现场,打扫现场痕迹和布置死亡现场,所以净行要胆大心细,有较高的武力值,缜密的思维,较强的动手能力和极强的隐藏能力。”
阿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照本宣科的回答道。
叶棠笑了,“周桐教你的吧,他就是吹牛,忽悠你的,
若论武力值净行比不过旦行,思维的缜密承担他们不如末行,动手能力生行轻松吊打他们,
至于隐藏自己的本事除了周桐这支练了锁骨功的,剩下的也只不过和丑行持平。净行最重要的是心细如发的观察力和对环境的控制力。”
叶棠停了停,留出时间让阿陶去思考。
“张袖和你一样是阎王殿的下一任传人,自身的本事自不用说,他能当下任马面你以为只要他能练锁骨功就行?
咱们戏班这些人,我可能了解的都不如他们净行多。说他不懂出任务时候的门道,你信吗?”
“那师傅,咱们真的跟净行结仇了?”阿陶沉默了半晌,问道。
“你猜?”叶棠有些调皮的笑看着阿陶。
“若无什么都给你说明白了,要你的眼睛,你的脑子干什么?行了,下去安排吧。”
说完,叶棠留下阿陶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琢磨,起身去了老佘的屋子。
今天忘了,发的有点晚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