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陶觉得自己的血快把自己天灵盖顶开了。
当即不管不顾的像叶棠攻去,而叶棠自然也没有惯着这小子,毫不客气的打了回去,两三下制住了阿陶。
“看看在哪儿,你在杀人现场打架生怕给你扫尾的花脸不够麻烦的是吗?”
“你松开,打完你我自己收拾不用麻烦别人。”阿陶被压在地上,低低地嘶吼着。
“呦,长能耐了,没白让你跟别的行首学哈,觉得自己可厉害是不是?”叶棠乐呵呵的压着阿陶说着,看见门外进来的周桐还有心情打招呼
“周桐这后面的事交给你了,我们刚才砸了个桌子,你看着修一下哈。”
周桐有些无奈,“不是让你收着点吗?你这样我很麻烦的。”
“嘿嘿,这我已经挺好的了,比我当年的时候不强多了,至少你不用烧房子。”
“那只能说你挑的这个小家伙太废物了。”周桐不想看叶棠在那炫耀,噎了他一句。
“行了,把他带走吧,张袖过来修桌子。”早就等在外面的张袖拎着家伙什进来,叶棠则带着阿陶离开现场。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阿陶似乎跟叶棠较着劲仿佛他先开口就输了。
’路过一家面店,叶棠带着阿陶走了进去,要了两碗长鱼面,叶棠看着坐在那儿暗自运气的阿陶,笑着拿了副筷子给他。
“快死了的感觉怎么样?”
阿陶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想知道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谁说我没试过。”叶棠用手支着下巴笑着看着阿陶说道。
“我说过,你经历的我都经受过。”
阿陶诧异的看着叶棠。
“记住我勒住你脖子的感觉,记住那种生死由别人掌控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只有记住了,你杀人的时候才不会把自己当成神,你必须时刻记住随时随地会有人取你的命,就像你拿走别人的命一样。”
叶棠有些严肃,却还是乐呵呵的说着,“这是当年你师爷告诉我的,如今我告诉你,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至于我想告诉你的。”
叶棠想了想“今天我用的是毛巾,难受吗?”
阿陶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阎王令里的金丝能轻易勒断颈骨,甚至切下整颗头颅,以后你是要继承阎王令的。
我希望你记得今天被毛巾勒到闭气的感觉,下手利落一些,让人死的痛快一点。”
“知道了师傅,不过,为什么啊?”阿陶没有立马想明白,于是问道。
叶棠愣了下,沉吟了片刻“就当是对生命的尊重吧。”
之后两个人点的长鱼面端了上来,两人开始各自吃面不再说话了,而这则是叶棠教给阿陶的旦行的第一堂课。
之后阿陶开始系统的学习旦行的能耐,各种武器的使用,伪装和反侦察,逃跑路线规划,人际交往等等。
似乎要学的很多,可是最让阿陶头疼的,竟然是唱戏!
倒不是阿陶不会唱戏,本来在生行该学的也都会学,再加上他已经16了,已经过了倒仓的时候,嗓子清亮的唱个花旦也是尽够得。
只是阿陶原本学的是是武生,身段怎么练都没有女儿家的灵秀,更别提踩跷了!
只要跷鞋穿在脚上,阿陶就像站直身子的狗熊憨货一个,半点没有女儿家的娇俏。
只愁的阿陶恨不得睡觉都穿着跷鞋。
就这么过了三年,阿陶像往常把早餐交给小喜就绑上跷鞋开始练跷了。
而小喜呢?
把吃的摆在堂屋的桌上,掀开门帘进了卧室。
“班主,起床了。”
小喜推了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茧的叶棠,叫他起床。
“嗯~等会,我再睡会儿~”叶棠迷茫的睁了睁眼,翻了个身,拱了拱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阿陶今天买了烫干丝和蟹壳黄,晚了可就凉了。”小喜早已见怪不怪的拿着早餐诱惑道。刚才还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是秦淮河边上那家茶点铺子的吗?”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嘱咐了阿陶应该是在那买的吧。你起来尝尝是不是他家不就得了。”小喜说着把床幔挂了起来。
叶棠坐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番,来到桌前坐下,拿着一个蟹黄壳烧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直往下掉渣,油润咸香的内馅让人欲罢不能。
叶棠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夹了一筷子烫干丝放到嘴里。
一旁的小喜早就沏了一杯祁红,放在他手边。
叶棠喝了口茶,清了口,“阿陶最近的身段练得怎么样了?”
“听说比以前好多了,终于不像那偷了苞米熊瞎子了。”小喜答道
“那就是还不行,且练着吧,告诉阿陶明天我要吃灌汤包,让他以后卖完早点先来我这儿,我教他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