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宫尚角离开后,上官浅也再睡不着。
宫尚角离开时告知上官浅床边是给她的礼物。
上官浅打算起来看看。
穿好小衣,她拿起一看,衣服终于不再是一味的白色,而是一套纱面粉蓝色刺绣长裙。
现在想来昨晚宫尚角突然问自己,喜不喜欢粉色和蓝色,竟是这个缘故。
她穿好衣服,十分合身。
“浅夫人?”
门口传来婢女叫门声。
上官浅打开门,门外正是宫尚角安排照顾她的丫鬟,音儿。
“浅夫人…”
“夫人?”
上官浅打断音儿的话。
音儿放下手中水盆,毛巾浸湿拧干后双手递给上官浅。
“是角公子要求的,今早角公子将角宫众人叫到院子里,告诉我们以后您就是这角宫的女主人,说以后就让我们叫您夫人。”
上官浅知道,宫尚角的意思,是告诉宫门众人,他承认了她宫门新娘的身份。
“对了,夫人。角公子说了,他会让长老选个黄道吉日,跟您拜堂成亲。”
丫鬟服侍上官浅收拾好仪表后,上官浅以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屏退了她。
上官浅回想音儿的话。
她们这群新娘入宫门时,虽穿嫁衣,但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嫁何人。
所以,那场看似庞大的婚礼,并不代表真正成亲。
等宫门之人选定各自新娘后,再选吉日行拜堂合卺之礼。
至此,才算婚成。
上官浅走出房门,顺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行进。
脑海里不断响起从地牢离开后,很多人在耳边告诉自己的事。
医师说,他没想过从地牢出来的人,仅是受到皮外之伤。
云为衫说,她来角宫这么久,头一次看到宫尚角脸上有焦急担忧的神情。
而宫远徵更是警告自己,不要辜负宫尚角。
走着走着,她看到墙角的杜鹃花。
这才发现,原来角宫的杜鹃花已经这么多。
宫尚角“你怎么了?”
宫尚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上官浅一跳。
回到角宫,他远远就发现上官浅,本想看她要去哪,结果越跟着她越发现,她似乎没什么方向。
眼瞅着她望着那些杜鹃花陷入沉思,这才开口叫回她的思绪。
上官浅连忙回神,对上他略带担忧的目光。
摇摇头,又行礼。
她的模样,怎么着都不像是无事。
宫尚角不禁蹙眉,他以为她听进了他说的话。
不会再瞒着自己。
上官浅见状竟抬步向前,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毛。
上官浅“角公子,我真的没事。”
宫尚角抓住她抬起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上官浅“角公子,你相信我吗?”
宫尚角“什么?”
上官浅像是下定了某一个决心,深呼吸,放下手,迎上他不解的眼神。
上官浅“我,真的是,孤山派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