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手指逐渐用力,顷刻间陆昀瑶的脸便涨红了,出于强烈的求生意识,她忍不住拍打着宫远徵的手臂。
本来她已经打算休息了,可是宫远徵裹挟着寒气不知道从哪里进来,悄无声息地就来到她的身后,猛然掐上她的脖子。
陆昀瑶反应过来了想要反抗,不留心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宫远徵只是挑了挑眉,眉眼依旧深邃地结着冰。两个人在房内过起招来,一时间都不肯退让。
他不如上次那般想要给她留个活口,反而招招狠戾直逼命门。
最后当然还是宫远徵更胜一筹,他伸手制住陆昀瑶,狠命把她抵在墙上,一手掐住陆昀瑶的脖颈,一手狠命捏紧陆昀瑶的脊椎,他的手劲大得过分,陆昀瑶如同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宫远徵你真的是有能耐啊,勾结外面的谁呢?才能逃脱我的眼,把人给掳走。
陆昀瑶的脸色开始漫上青紫,呼吸紧促,“我没有……她被掳走……哈哈,这是你的报应啊宫远徵……呃!”
宫远徵眯了眯眼睛,嗤笑了一声,伸手给她喂了一颗药丸。
宫远徵去牢里给谷章陪葬吧。
眼眸一转,还没等到陆昀瑶有什么表情转变和话语吐露,宫远徵就突然扬起唇角笑了。
宫远徵不,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完,就挥手招来了两名暗卫,将陆昀瑶带了下去,不管陆昀瑶的挣扎与目眦欲裂。
云层阴郁,月亮谨慎地隐起身影,宫远徵擦了擦被陆昀瑶弄脏的手指,面部隐入阴影,只有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仿如伺机而动的猎手。他仔细观察了陆昀瑶的房内,终于在床角与梳妆台之间的缝隙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
署名来自墨山,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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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机械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近日来你身型佝偻,眼眶凹陷,变得不爱晒太阳,也不愿意吃什么东西,偶尔只将就地凑合两口。你变得越来越瘦,也越来越白,仿佛西方鬼怪杂志里的靠吸血活命的神奇物种,又一如风吹过就会被卷跑的丝絮。
季沉有意讨好你,常常跑过来问你需不需要些什么好吃的,又经常给你带来一些好玩的玩意儿,试图引起你的注意或好感。
你无一例外都拒绝掉了。
今日不知是不是季沉又离他想要权势又进展了一步,他的兴致很高,跑来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絮絮叨叨的,一定要从你的嘴巴里撬出一点回应。
你默然着,并不作答。
他防止你用房内别的东西来求死,给你的脚踝和床脚系上了一根链子。
你的皮肤白皙柔软,一些桎梏在你的身上仿佛像找到了最佳归属,和你缠绵病榻的苍白模样融合在一起,显现出莫名的诱惑,勾得人心里催生出极大的欲望。
季沉不悦地伸手拽了拽锁链,“我究竟比不上宫远徵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季沉一直都很避讳提起宫远徵的姓名,怕勾起你脑海里与他一起的美好回忆,这还是第一次提起。
你听到埋在心里越来越深的名字,不自觉呼吸暂停了两秒,苦笑了一下。
你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