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言醒来之时,是在第三天。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吃了好多吃的,吃胖了三斤,还喝了奶茶店里的新品,逛了商业街买了好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各种地方吃喝玩乐。
但最后周围的风景逐渐离她远去,变的模糊,最后视线一黑,她再睁眼看到的是木制的房顶。
风夕言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是懵然的。
她不知自己怎么在这儿,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这,甚至还忘了自己穿越的这件事,直到看到垂帘后由远及近,由模糊到逐渐清明的人影才一点一点的回过神。
那个人在垂帘后面,她看得不真切,只模糊的看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那人的肩膀很宽,腰却很细,透过垂帘的身材线条流畅匀称,比例十分优秀。
谁?
风夕言侧头呆呆的望着,脑子空洞洞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有这一个问题冒出。
宫远徵掀开垂帘时,手中端着一碗药,他没想到风夕言此刻会突然清醒过来,睁着眼睛正望着他。
对视她的视线,他的身子不知怎么紧张的僵了一瞬,但他很快的调整好,走近,把药放在床边的案几上后直起身子,看向她,声音冷哼道:“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把你丢出医馆拉去埋了,免的弄脏了我的地方。”
来人一身靑黑色长衫,头发半束散落在肩头,头发上还挂有几个小铃铛,弯腰垂头时会跟着滑落肩头的头发一起摇晃震动,发出清脆细小的响声,额上带着一条黑色编制的祥云的抹额。
风夕言脑子卡顿了好久,才从脑海中找出有关眼前人的记忆,开口试探道:“宫远徵……?”
名字刚说出,风夕言就停住了话语,因为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因为昏迷了三日,三日内未尽水米,只靠宫远徵配的药养着,她的嗓子嘶哑干裂,像是公鸭嗓,难听极了。
宫远徵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也没离开她的床前,注意到她吃惊自己的嗓子,缓缓解释道:“你睡了三日,虽然喝了些汤药,但还是干哑了些,过几个时辰就会好,既然已经醒了,就自己起来把药喝了。”
风夕言回想不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但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疲惫与虚弱,比任何时候的状态差了好多,于是听话的起身把宫远徵口中所说的药喝了。
可她刚一起身,手用力撑床的那一刻,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头皮一麻,身子一软,栽了回去。
风夕言重新躺了回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下。
她紧闭着眼,上牙紧咬着下唇,这两天因宫远徵的汤药养出来的气色,因疼痛瞬间苍白了,看上去十分脆弱不堪。
宫远徵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但中途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负在身后。
风夕言倒吸了口气,手下意识的去摸伤痛位置,这一模就摸到了厚厚的纱布,卡顿的脑子也在疼痛的刺激下重启了。
是了,她在执刃大殿和宫子羽一起审问贾管事,但大殿中突然出现了暗器,浓烟四起,她去找贾管事被刺客伤了手臂,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所以她现在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风夕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没吃饭的缘故,还是睡太久了,她起身靠在床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几乎花光了她所有力气,都要小口微张,不断的喘着气。
这简直比她高中参加1500米长跑还要累,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深深疲惫。
风夕言疑惑不已。
她不就伤了个手吗,怎么透支这么厉害?
穿越穿成了变脆皮人了?
风夕言实在没力气去端床头的碗,看向宫远徵,目光带着求助:“那个……能帮我把药端给我吗?”
宫远徵知道宫门毒药的猛烈,风夕言能活下来严格说是个奇迹,虚弱是正常的,况且他好要让她配合他的研究这点事他还是能帮忙的。
宫远徵就从来不是好说话的主,她也只不过说说,想着,等他冷冷嘲讽她:“你的左手也废了吗。”的时候,自己的力气也缓过来就自己去端。
没想到宫远徵什么都没说,弯腰将放在案几上药端给了她,中途还用汤勺舀了舀弄凉了些,
才他将碗端在了她面前。
见她没接,宫远徵蹙了蹙眉,神情略微不自在道:“别指望我喂你喝啊。”
风夕言脑海立刻闪过宫远徵喂她喝药的画面,一阵发凉,太过可怕,她急忙接过碗:“我自己喝,我自己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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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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