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收紧心弦,正了正袖子,若无其事地说:“我想问角宫离这里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太久了会着急。”
宫远徵斜了斜嘴角 ,嘲道:“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急得脚步都不稳了。
说完,他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
上官浅掌心微汗,小心地在袖子里捏着那个麂皮囊袋,心跳如雷。
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神态,才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了别院,走到小河栈桥上,迎面遇上了宫子羽,宫紫商,和金繁三人。
“上官浅姑娘。”宫子羽打着招呼,声音响亮。
上官浅微微愣住,随即微微一笑以示问候。
宫子羽笑问道:“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我们徵公子去哪儿啊?”
上官浅刚要开口,宫远徵就接过话头,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着腰间佩刀,身姿站得挺拔:“我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宫子羽,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金繁在一旁不满他高傲态度,上前一步提醒:“徵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宫远徵扬起嘴角,双手漫不经心的环抱着,明明笑的肆意张扬,十足的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人。
他故作疑惑,讥讽道:“哦,他这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金繁语塞,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还没。”
宫远徵神情得意:“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宫子羽垂眸笑了一下,对于闯关,心里越发生出信心。
眼见金繁落了下风,宫紫商不忍心,上前,娇声道:“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的脸色变了变,纠结犹豫着,微蹙着眉,不情不愿的别过脸叫了一声:“姐姐。”
那受挫又不能反抗的委屈小表情,几乎没有见过它出现在宫远徵脸上。
宫紫商心中愉悦,十分满意的低笑一声,她指着宫子羽又道:“那哥哥呢?”
宫远徵无法忍受,在他心里,能让他叫哥哥的只有宫尚角一人,目光冷冷的看向宫紫商,嗓音微沉,带着隐隐的怒气:“差不多了。”
宫子羽见宫远徵真急了,阻止了宫紫商:“好了,别再为难我们的徵弟弟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还不是执刃,不过很快就是了,所以我们现在才到处走走,提前适应适应。”
宫紫商笑的一脸灿烂,似乎让宫远徵吃瘪十分畅快。
宫远徵无视宫紫商的笑,戳穿道:“这是通往女客别院的路,你这随便走走未免过于太刻意了。去接云为衫,对吧。”
宫子羽游刃有余的反击回去:“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毕竟孤男寡女,还未成婚就同居,不合礼数。”
说着宫子羽看向宫远徵身侧的上官浅:“不过现在看来这宫尚角也不太在乎礼数,所以我是有样学样,去接云为衫也未尝不可。”
宫紫商闭着眼,矫揉造作的点头附和。
宫远徵知道他存心歪曲,便不与他多费唇舌,走到他身前冷冷道:“你要学的多着呢。还有,既然有了妻子就离其他女子远点。”
说完,宫远徵就冷着脸,与从宫子羽和宫紫商两人中间走过。
宫紫商趁机倒在金繁的怀中。
上官浅见状,微微朝宫子羽和宫紫商福身行礼后,跟了上去。
宫子羽看向宫远徵走远,难得赢了他一回,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虽然宫尚角和宫远徵与刺杀他父兄之事无关,但并不能代表他与宫远徵,宫尚角两人的关系就此缓和,相反的,宫尚角和他此刻是竞争关系,他绝不能在这个时期输掉任何一场较量。
但宫远徵最后一句似是警告,又似提醒的话让他不觉紧张起来。
宫远徵何时在意起了他了?
又或者,他在意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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