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了他一眼,语气无奈:“说什么胡话?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想把所有罪名扣在贾管事头上。
若是昨夜金繁没有搜走贾管事身上的暗器与毒药,他很可能趁我们不备逃走或者自尽,事后我们再搜出无锋令牌,这些罪名就自然而然落在贾管事身上,而你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但中途因为风夕言搅入其中和宫子羽的言语胁迫,贾管事临阵倒戈,把所有事都吐露了出来,这被幕后隐藏之人事先放置的令牌也就无所用途……不对。”
说着宫尚角停顿了一下,忽然神情蓦地一变,改口否定。
宫远徵不解,道:“什么不对?”
壶里很快冒出腾腾的热气,沸水焦灼,宫尚角思付道:“这块令牌的存在不对。无锋刺客为何要随身带着这么危险令牌,并放在贾管事房中,他潜伏在宫门多年,步步为营,如今为何要暴露自己的存在,这么做太可疑了。”
“有查的那人的线索吗?”
“没有。”
茶香四溢,混合着淡淡的药气,让人清心凝神。
宫远徵还在咀嚼着刚刚的疑点,茶已煮好,宫尚角冰冷修长的手指扣住茶杯倒茶。
宫远徵蓦地想起了大殿之事,心中忽生不明的悸动。
若是按照哥哥所说,如果不是风夕言的帮忙,他这次就会被贾管事诬陷,不论贾管事如何,他都要去地牢接受审问,呆上一段时间,直到查明他无辜。
但因为她的插入,贾管事的诉白,他此刻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
不过他也回报了她,救了她一命,算是扯平了吧?
宫尚角将茶杯推过去,见他发呆,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被哥哥唤回神,宫远徵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目光闪躲,言语结巴道:“没,没什么……”
他说完,端起茶水掩饰性抿了一口,不明白自己为何心虚。
宫尚角见弟弟有自己的心事,也不多问,喝了口茶水,嘱咐道:“有什么事记得找哥,别自己一个人承受。”
宫远徵心中温暖,露出一抹温软乖巧的笑,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哥。”
想起了什么,他脸色又一沉,心中不甘道:“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太可气了,这下长老定会对宫子羽的改观,想到日后对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
宫尚角神色泰然自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量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只可惜,原本想逼他一个月内交出执刃之位,但月长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说了。”
宫远徵眸色黑沉,咬牙切齿道:“这月长老总偏帮宫子羽,着实可气。”
三位长老德高望重,平日里公正无私,不知为何月长老总是替最无用的宫子羽说话。
宫尚角看了弟弟一眼,脸色严肃的教育道:“不可妄议长老。”
宫远徵周身充满攻击性的气息立刻就像被太阳暴晒的小花似的蔫了下来。
他抿唇,孩子般无措的微低头,视线左右张望,就是不敢看宫尚角。
他最是敬重宫尚角,只要宫尚角一凶,他立刻就会从凶猛的狼变成柔弱无助的小狗模样,他在宫尚角面前,永远不愿违背他意愿,即便内心还是有些不爽。
宫尚角耐心教导道:“三位长老里,月长老最是心软、好说话,他只是怜惜宫子羽失了父兄,又临危受命当了执刃,所以愿意多扶持他。”
宫远徵闷头喝茶。
宫尚角叹气道:“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罢,没区别,只要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就行。”
“那必然。想当年,哥哥多么艰难才通过三域试炼”宫远徵这才一扫心中郁闷,勾唇一笑,不屑道:“宫子羽估计第一关都过不了,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宫尚角喝完了杯中的茶,将杯子置于桌上,突然道:“远徵弟弟,风夕言的伤怎么样了,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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