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来到宫尚角身边,关切道:“哥你没事吧?”话刚说完就注意到他哥怀里还躺着一个人,目光短暂的停留了片刻,随即皱了皱眉,不悦的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宫尚角虽没受伤,宫门上下也无一人伤亡,但他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执刃殿中,刺客居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贾管事,如今还全身而退了,宫门的布防守卫在他眼里竟同虚设,如此来去自如。
宫子羽从宫尚角怀里接过了风夕言,眼底愤怒无以复加,他朝金繁下令道:“金繁,带人搜查整个宫门,一定要找到那名刺客,有任何可疑之人全都拿下,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金繁领命:“是。”
“长老,我先带阿言下去医治,这里就麻烦长老们了。”
滴滴鲜血滴落在地上,砸落出点点深黑色印记,长老看着在宫子羽怀中昏迷不醒,虚弱苍白的风夕言,心中不忍,赶忙道:“快去吧。”
说完宫子羽就带着风夕言往医馆赶去。
“远徵,你跟着一起去。”宫尚角对身边的宫远徵说道。
风夕言是宫子羽的人,宫远徵虽不愿去,但还是听话的跟了上去。
长老叫人把昏迷的上官浅和云为衫带下去,宫尚角就开始对三位长老汇报刚刚在浓雾中发生的事。
来到医馆,宫子羽轻轻的把风夕言放在诊疗室的床上,叫来医馆的大夫来看诊。
大夫不敢怠慢,用剪刀剪开风夕言伤口处的衣袖,查看了伤口后就开始治疗,宫子羽则在一旁守着。
可治疗的途中,伤口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血中还隐隐带着黑,大夫大惊,赶忙汇报:“禀告执刃,风姑娘手臂上的伤口较深,血中带黑,味中带有严重的腥臭味,怎么也止不住血,这是中毒的迹象啊。”
宫子羽心猛的一沉,催促道:“中毒!那你快解毒啊。”
大夫诚惶诚恐道:“请执刃赎罪,此毒猛烈,老奴医术不精,对此毒了解不多,只能暂借施针压制住毒素,可能需要请徵公子……。”
后半段话,大夫没继续说下去,他也知道宫远徵和宫子羽不合,他或许不会放下身段去求宫远徵。
可宫子羽听完,丝毫没有迟疑的往医馆外跑,他此刻一心都在风夕言身上,顾不上其他:“我去找宫远徵,你照顾好她。”
宫子羽刚跑到医馆外就遇到了宫远徵,他快步上前,语气恳切:“阿言她中毒了,请你救她。”
宫远徵本来就是听从宫尚角的话来医馆,在执刃殿时,他就察觉到发风夕言的脸色不对,即便中了毒雾,呼吸却比上官浅和云为衫的弱上几分,衣袖上血的颜色也不对,比正常的鲜血要深。
宫尚角对血腥味很敏感,想来也是察觉出血液味道不同才让宫远徵来帮忙。
即便宫子羽不说,他也会救复风夕言,只是没想到那个羽宫的蠢货居然还有求他的一天,还是为了一个外人,即诧异又舒畅。
“宫子羽,没想到你会来求我,如果我不帮呢。”宫远徵双手环抱,目光挑衅肆意,即便他哥之前有令,但他还是不想轻易让宫子羽如愿。
宫子羽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幽冷,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着,最后想起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风夕言,握紧地手又松开了,语气亲和道:“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救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