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礼娘娘,犯不着拿别人的错处,同自己过不去,您凤体要紧呐。
太后是否真的是哀家看错了人。
薛姝被人从宫里拖出来,才回到家,就被他爹叫去了,她刚跪下就被定国公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薛远混账东西!
定国公夫人老爷!
定国公指着定国公夫人怒骂道。
薛远让我薛家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定国公夫人我!老爷,要不咱们求求太后娘娘吧,她一向疼姝儿,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定国公总算知道薛姝的蠢是从哪来的。
薛远要是没有把柄的话,那还好说,可现在都是痴人说梦,我薛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薛姝我丢了薛家的脸,我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薛家!
薛姝站起身,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薛姝姜雪宁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尚不惧以卵击石当庭状告,可父亲您呢?你恨女儿丢了王妃之位,误了薛家筹谋,可女儿难道说错了吗?她姜雪宁前往通州与逆党撕混分明是真,该名声尽毁的是她,不该是我!
定国公又是狠狠一巴掌将她甩在了桌旁,这次他用尽了力气,薛姝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薛远愚蠢的东西!
定国公夫人姝儿。
定国公夫人心疼的跑了过去。
薛远你敢跟我顶嘴,厮混逆党还是忠义巾帼,全在圣上的一句话,你以为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能抵得过圣上的金口玉言吗!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薛烨着急忙慌冲了进来。
薛烨父亲,不好了!出大事了!
薛远什么事!
薛烨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姐姐脸上的鲜红的巴掌印,艰难的转过视线哽涩道。
薛烨谢危和张遮,带着禁军往兴武卫衙门去了。
薛远什么!
薛远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不得离开薛府半步,好好反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定国公也管不得薛姝了,带着薛烨,骑着马朝兴武卫衙门飞奔而去。
等他抵达兴武卫衙门之时,就看见谢危同张遮与他的人成对峙之势。
薛远谢少师,张遮!你们这是何意啊?
定国公骑着高头大马,他二人站在平地,三人对峙气氛僵持。
张遮自是奉旨查案。
谢危今日圣上在朝上刚下的御旨,难道国公这么快就忘了吗?
二人面不改色,沉稳淡定。
薛远查案可以,但你们带这么多禁军,是什么意思?
谢危姜尚书所参涉及国公,我与张大人自然也是要从兴武卫相关人等和历年卷宗查起,但此处毕竟是行伍之地,未免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圣上特允谢某带禁军前来,怎么,国公连圣上的旨意也要抗?
谢危轻描淡写的话,令定国公面色骤变,他看着谢危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看他不说话了,就知道他没辙了,谢危了撩起衣袍转身即走,背影透着冷酷的肃杀意味。
张遮紧随而上。
姜伯游下朝回府将这件事情告知夫人之后,姜夫人气得骂人。
姜夫人老爷,你怎能如此糊涂呀!那定国公薛远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舅,太后同母的胞弟呀!哪怕他薛家倒了,那太后还在呢!今日若非张大人和谢少师为你在御前说话,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姜伯游也不乐意听她夫人说话,将茶壶一放。
姜伯游好了,夫人!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骂我的,我是想让你知道这次流言确实是薛大姑娘所为,这起因嘛,正是临孜王选妃之事,她这次针对的不是宁丫头,而是蕙丫头。
姜夫人这,蕙丫头!怎么可能呢关我蕙丫头何事!
姜伯游就不乐意看她这双标样。
姜伯游太后这次点名了要让公主伴读参加选秀,那伴读之中林林总总,薛大姑娘能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蕙丫头,自然是要先针对她了。
说到这,姜伯游就生气。
姜夫人那还不是要怪宁丫头,若她不去通州也就没了这把柄,我蕙丫头怎会被针对!
姜伯游你怎么连这也能怪上宁丫头呢?薛大姑娘将蕙丫头视作眼中钉,即便没有宁丫头这事,她也能找出旁的事来针对她的。
可在姜夫人眼中,千错万错都是姜雪宁的错。
姜夫人本来就是,就是姜雪宁拖累了蕙丫头的名声,若没有她,蕙丫头便是我姜家最出色的嫡女,哪会被污了名声!
姜伯游你真的是不可理喻了!旁人要害你,还觉得是自己的错!我竟是才发现夫人想法如此豁达!
姜伯游看都不带看她,直接被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