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游夫人,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姜夫人甩手,不再看她。
姜雪宁母亲不必担心,祸是我一个人闯的,我会解决此事!绝不会连累姜家和长姐。
说完,姜雪宁也不想再看她,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姜雪宁的背影,姜夫人气得手抖。
姜夫人我们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儿啊!
姜伯游好了夫人,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她,可是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就是这么倔,你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她呢?
姜夫人委屈的要哭。
姜伯游再说了,这次的祸事,恐怕并非因为宁丫头而起啊。
听到这话,姜夫人没有一滴眼泪的眼睛转到了姜伯游身上。
姜夫人老爷,你在说什么?
姜伯游这次礼部擢选临孜王妃,蕙丫头也在其列。
姜夫人蕙?
姜夫人不明白,此次选妃明明是太后下的懿旨,她记得太后是说,所有五品官员之上嫡女皆要参选,包括公主的伴读们,她家蕙丫头虽然也在其列,可没道理是第一个被薛家针对的啊。
她哪里知道,因为一块帕子,姜雪蕙早已成了薛姝的眼中钉,更何况伴读中也唯有她对她有威胁,不除她除谁。
叶绾言流言传的满京城都是了?
薛定非点了点头。
叶绾言面色难看,谢危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危别急。
叶绾言先生有办法了?
谢危宁二姑娘的事,自然会有人来处理,我只要在必要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即可。
叶绾言若有所思。
叶绾言先生是说,张大人?
谢危含笑点头。
夜晚,沈玠怒气冲冲的闯进了泰安殿。
沈玠母后!儿臣已经说过了,儿臣不想选妃,你为何偏要下了懿旨。
太后丝毫没有意外。
太后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
太后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做着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与她没有结果,早早娶妻生子才是你的归宿。
沈玠一惊。
沈玠母后,你在说什么!
太后哼,你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嘛!你是我生的,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我告诉你,你同叶家丫头,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玠眼睛充血,眼眶通红,双手握紧,显而易见的愤怒。
看着他这样太后又不忍心了。
太后玠儿,你可是大乾王爷,圣上唯一的胞弟,你这般尊贵的身份,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何必为了她那般的人,固执至此?
沈玠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
太后你若执意不选妃,我便只能给她赐婚了,她与薛定非本就有婚约在身,想必提早成亲也是不介意的。
太后这句话是戳中了他的肺腑,他本就觉得薛定非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嫁给薛定非。
沈玠母后!你怎能这般!
太后自己选吧,要么你成亲,要么她成亲!
沈玠闭上了眼,心中苦涩弥漫。
对这个儿子太后也是无奈,可他绝对不能娶叶绾言,她哪怕给自家儿子多塞几个女人,也决不允许他娶沈娇的女儿,她叶绾言只能配薛定非那样的混账!
张遮知道姜雪宁的事后,便立即展开了调查,他与薛定非通力合作,两人先根据酒楼茶肆相关人等的口供作画,画像出来之后,薛定非便在薛家找人。
他是薛府世子,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他,轻而易举便找到了那个收买说书人,将姜雪宁的事传出去的丫鬟。
证据确凿之后,他们便打算第二日上朝禀报圣上,与此同时,姜府姜伯游也知道已经不是忍下去的时候了。
他将姜雪宁叫来。
姜雪宁父亲。
姜伯游来了,你看看这个。
姜雪宁打开姜伯游递给她的折子看了起来。
姜雪宁告老还乡?父亲近些年仕途顺遂,正是一展抱负之时,为何突然要辞官回乡?
姜伯游两派相争,燕氏落败,薛氏擅权,圣上对薛家有所忌惮,咱们姜家既不结党,也不掌兵权,所以这尚书的职位才落到了我的头上,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薛家才敢因你姐姐的缘故对你出手。
说着,姜伯游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身。
姜雪宁父亲,都知道了。
姜伯游我眼不瞎心不盲,有些事情自然心里清楚,这薛家早就将临孜王妃之位视为囊中之物,他们既觉得你姐姐是对手,便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说到这儿,其实姜雪宁也不明白,若是临孜王喜欢姜雪蕙,薛姝防备也就罢了,可偏临孜王对姜雪蕙似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那薛家为什么会这么针对他姜家呢?
姜雪宁不知道针对她们的其实根本不是薛家,只是薛姝罢了,薛姝其实是恐惧的,因为她知道临孜王不喜欢她,那么姜雪蕙这个千好万好的人,便是个极其危险的。
姜伯游这朝堂争斗,波谲云诡,就连燕家都落败了,我又如何护得住你们呢?倒不如尽早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