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不过殿下怎么知道临孜王也有一条啊?
沈芷衣想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告诉了姜雪宁。
沈芷衣就是伴读换座位那一日,我怕薛姝委屈,追去解释,碰上了王兄偶然看到的,这些年也没听说过王兄喜欢哪个姑娘啊,我问他他也不说。
姜雪宁所以薛姑娘也看到那块手帕了?
这话太直白了,沈芷衣又不是什么蠢货,立刻明白这次陷害的缘由了。
沈芷衣难怪!
姜雪宁怎么?
沈芷衣母后有心撮合阿姝和王兄,所以你这条和阿兄一样的手帕,估计是被她误会了。
姜雪宁嗤笑一声,可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芷衣宁宁?
沈芷衣担心的看着姜雪宁。
姜雪宁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我需要静一静,殿下我先回去了。
沈芷衣好吧。
姜雪宁在回去仰止斋的路上看见了宁安宫,她目光幽幽,分外复杂。
争来争去,斗来斗去都是为了这个皇后的位置,前世已经得到过的东西,今生她是半点儿都不稀罕了。
叶绾言在宫外待了两天,见侯爷身体渐渐好转就回宫了。
至于侯爷受伤的事,她也没有瞒着姜雪宁,毕竟等休沐回家了,她也会知道,姜雪宁虽然担心燕临,可知道燕侯爷现在没什么大碍,她也松了口气。
之后两人便安安静静的上课了,只是有件事情很是奇怪,谢少师已经好几日没有来给她们上课了。
又是一节课上完,还是没见到谢少师的周宝樱开口了。
周宝樱说起来,都好几日没见到谢少师了。
尤月是啊,他怎么连课都不教了。
沈芷衣这几位新夫子讲的虽好,可比起谢少师还是差了点,对了言言,宁宁,谢少师不是让你们去文昭阁学琴吗?你们可有见过他?
叶绾言同姜雪宁摇了摇头,她们也好久没看到谢先生了。
姚惜我倒是听我父亲说过,这谢少师啊畏寒,每逢冬日就闭门不出,兴许是这个原因。
叶绾言拿着琴的手一顿。
叶绾言(畏寒吗?)
沈芷衣明日你们就要出宫休沐了,又要几天见不到了,不如我们去御花园煮茶吃果子,再玩上半日如何?
“好啊,好啊。”
姜雪宁走吧。
姜雪宁拉着叶绾言的手跟在了她们身后。
姜雪宁这薛姝还真是好本事啊!名声都快臭了,还能这么淡然。
叶绾言她的城府可不浅,再说了,就凭她身后的国公府还有太后,她就能在这宫中屹立不倒。
姜雪宁撇了眼紧紧跟在薛姝身边的尤月和姚惜。
姜雪宁这尤月追在她屁股后头还正常,毕竟这清远伯府确实已经落魄了,可这姚惜,因为跟她是朋友吗?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叶绾言是与不是不重要,注意防范就好。
姜雪宁也对。
叶绾言倒是你,搞清楚没?薛姝为什么要陷害你?
姜雪宁嗯,还不是情之一字,害人呐。
叶绾言略微诧异,但姜雪宁没再说了。
御花园。
离叶绾言她们不远的一个亭台,两个人正对坐着下棋。
沈琅谢卿啊,你就不知道让朕一局吗?
圣上看着自己又一次惨败的棋局,无奈道。
谢危圣上偏爱与臣对弈,不就是因为臣从来不对您虚与委蛇吗?若圣上只是为了赢,大可换个人来陪您。
沈琅你啊。
圣上轻笑一声,眼中带着满意。
沈琅朕听说,姚尚书看中了那张遮为婿。
听到张遮二字,谢危捡棋子的手一顿。
沈琅还不惜亲自上门提亲,可那张遮倒好,这几日正闹着要退婚呢!姚尚书是连连给刑部找茬啊。
谢危姚大人爱女心切,人之常情。
圣上自然明白,他只是鲜少见到这样的事,觉得新奇罢了。
圣上拿起一旁的糕点,吃了一口,又让人给谢危递一块。
谢危多谢圣上,但臣修道,只要是入了冬藏时节便不食甜腻。
沈琅你说说你,清心寡欲,这整日除了佛经就是道书,一把年纪了连家也不成一个,成什么样子呀。
谢危不卑不亢。
谢危臣父母早逝,族中人丁稀薄,既无长辈催促,也就了无此心,可能也是怕有姚大人这类的麻烦吧!
圣上同身边的黄公公对视一眼,笑了,笑声中带着调侃。
沈琅朕想不到,谢卿也学会开玩笑了呀。
谢危勾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微微低下了头。
周宝樱方姐姐,你给我!
正在这时,道道少女婉转悦耳的笑声传来。
姜雪宁无忧!你死定了!
叶绾言别!别!我错了!错了!别挠我!哈哈……
姜雪宁你胆子太大了,我给你治治。
叶绾言别,别挠了!哈哈……我错了,真的!哈哈……
方妙公主殿下他们还在那边呢,你们别乱跑了。
叶绾言抓住时机提起裙摆从拱门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