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给姜姑娘喝的茶里没有毒。”
云为衫思索:“那就是熏香……”
“熏香也没有毒。”
上官浅顿了顿,才话锋一转:“但是,喝完茶再吸入香就不一样了。起初只是神志不清,过不了几日就开始喃喃自语,仿佛癔症。”
上官浅见云为衫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笑意更甚:“作为无锋的刺客,你那神情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吧,你这么心软,迟早有一天要栽在这上面的。”
云为衫坦言:“我不伤害无辜之人。”
“姐姐,你真有意思。单独来看都是无毒无碍的,就算派人查也无从查起,我本是好心提醒你这茶已经被我动了手脚,不要喝,但你却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现在好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和你指甲上的寇丹,可都是铁证。我要是你的话,我现在就把这指甲洗干净。”
医馆的诊疗房里,大夫正在忙碌,药锅里煎着药材,白气四溢。
宫子羽和金繁来找姜离离。然而经大夫诊治了一夜,姜离离仍躺在床上,还未清醒。
病床上那人闭眼沉睡,气息微弱,脸上浮出一片红疹,看起来有些渗人。宫子羽见状,皱着眉问一旁的医馆大夫:“这姑娘她中的什么毒?”
“有些复杂,感觉像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
宫子羽愣了愣,他凑近观察:“大夫,这姑娘脸上的红疹也是因为中毒所致吗?”
“对,而且是一种烈毒,发作很快,但姜姑娘在昏迷时又胡言乱语,感觉又像是中了伤神攻心的寒毒。”
“她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不确定地摇摇头:“暂时不好说。脸上的红疮好说,几服清毒汤药下去就可以缓解。倒是让姜姑娘胡言乱语的那种伤神寒毒,目前还没有头绪,不知道解法,可能回头需要问徵公子了。”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进来,大夫指了指旁边已经备好的药,吩咐他:“大夫,药煎好了。”
“送过去吧。”
“这药是……”
“是给另一位也领了金制令牌的云为衫小姐。她的脸上也出现了这种红疮。”
“这两位姑娘中的毒,和执刃所中之毒,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关联。”
“多谢大夫。”
金繁关上门:“既然姜姑娘所中之毒和执刃少主之死没有关系,那我们还要去女客院落吗?您现在已经是执刃,还未选亲,冒然前往不太合适吧?”
“人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连影子都笔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宫子羽义正言辞,正说着,路过药房,瞥见宫远徵竟也在,正与药房管事在里面低声私语,宫远徵手里正拿着一瓶药,神色有些激动。
宫子羽生疑,走了过去:“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药房管事,看见来人后,恭敬行礼:“执刃大人。”
宫远徵眉毛一动,没有动作。
金繁见他态度如此,忍不住开口:“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目光斜来:“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子羽扬起下巴,准备好好摆自己执刃的威风。
医馆的另一处,十安正在熬药,病来如山倒,这话形容陆熙语正合适。
十安的耳力十分敏锐,自然是听到了他们争辩的声音,不想管罢了。
或者说,这些都不需要她操心。
很快她就听到了自己姐姐的声音。
十鸢从门口进来,“徵公子,小姐等您很久了。”
十鸢看到殿内的两人,脸上做出惊奇的目光,“执刃,金侍卫。先前在议事厅的时候我家小姐就说了,我白玉京的姑爷的礼不是什么人都能受的,难道您没听见吗?”
十鸢脸上笑眯眯的,却语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