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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瓷片没伤到离仑,反倒割了她的手。
阿奴被树藤悬挂在空中,脖颈轻轻向后仰去,似乎已无力再做无谓的挣扎。藤条凌厉地挥起,抽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崩溃的哭喊被阿奴锁在口中,舌尖的血从唇间溢出。
离仑看到后,手中的力道也没怎么收敛。
可在没挥鞭,住了手。
他垂眸,看着她血涔涔的手腕,一挥手斩了那藤条,阿奴此刻苍白孱弱,没了支撑,被他抱进怀中。
发丝垂落在胸前,替她遮掩了几分春光。
阿奴唇绛一抿,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阿奴埋在他的脖颈处,泣不成声。
阿奴“招惹你的不是我…”
泪沾湿了离仑的衣袍,阿奴眼泪掉的更甚,她抓着离仑接着说。
阿奴“你讨厌我,为什么不杀我?”
离仑嗤了声,抑着怒,按阿奴的腰肢。
语气讥讽。
离仑“你想反悔,当初不是你先勾引的我吗?”
这句话一出口,阿奴顿感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四肢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麻。
离仑无视阿奴颤抖的身躯,继续开口,一字一顿道。
离仑“槐谷江,月圆夜。”
阿奴发了情,向离仑求救。
她未着寸缕,淌着泪,跪在地上,求离仑救她。
可要怎么救呢?
可他长久地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说。
离仑“騷貨。”
他并没有帮自己。
这怎么能算数呢?阿奴不懂…
可话到嘴边,阿奴说。
阿奴“原是我的错吗?”
错在,她出现在离仑面前。
错在,她是魅妖之身,每到月圆便会发情。
错在这张该死的脸,为什么偏偏和芙蕖一样。
阿奴又被抱至榻间,阿奴双眸失焦的看着离仑,含着泪水。
离仑盯着她,看不出表情。
离仑“还想说些什么吗?”
阿奴轻轻摇晃着身子,紧紧抓住了离仑的衣袖。
神情恍惚呆滞。
阿奴轻轻呢喃。
阿奴“主人,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离仑愣了一瞬,抬起阿奴的脸,和那双杏眸对上,往日阿奴那水波潋滟的眼睛如今死气沉沉。
离仑恶意促狭的笑了声,与己无关淡淡开口。
离仑“不好吗?”
“小瞎子,是跑不掉的”
阿奴自顾自的摇着头,她的苦楚落在离仑眼里无关紧要。
她倒在榻间,满身的伤痕与咬痕。
任人采撷的样子。
离仑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眼前的情景颇为不满,他沉声下令道。
离仑“说话。”
一潭死水。
阿奴停顿了片刻,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笨拙开口。
阿奴“什么?”
示弱的姿态,打不得,骂不出。
阿奴不知离仑想叫她说什么,心里还惦记着文潇,于是便随心开口。
阿奴“可不可以…”
“放了文潇姐姐。”
离仑仿佛知道阿奴想要说什么,无情的打断。
离仑“你觉得呢?”
这已经是警告了。
阿奴瑟缩了一下,可心道文潇不能死。
“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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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骨阿奴现在是半疯的状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