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序第一次如此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吞食般地拥吻一个人。
吻，吻得想吃掉这个人，吻到想吃掉这个人。
他不是没有经验的接吻者，但此时他选择回归一种初级状态，莽撞且粗鲁地，近乎于啃食地吻。
**********************无视痛感般地将柔软的唇厮磨在对方的贝齿之间，沁出血液，在共用的口腔中渲染出铁锈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愿意放开她，撑着胳膊看着身下的她，眼神静邃。
他们的嘴唇都破了口子，不过何慈润没有很痛，她的痛感已经迟钝到感受不到这种轻微的疼痛。
萧序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
这一刻，他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仿佛破了口子，透进一束光来，照亮了远远的一处小路。
也许，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他看着她，看着她，然后忽然起身拿起衣服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舔舐伤口，慢慢入睡。
…………
下雪。
王府小花亭，一捧小炉火在亭子中央烧得正阳，橙红的火苗仿佛就要跳出来一样。亭外鹅毛大雪飘飘洒洒，与亭里的炉火好不对比。
何慈润给对面冷着脸的金雅莉倒了杯香茶，热气四溢。拿过去还暼了暼她的神色。
“你四妹五妹的事闹得这样不好看，京中知道的人家可不少，怎么，三妹妹你就不怕日后媒人难登门？”她把茶送过去说道，声音清清软软很是好听。
金雅莉还是板着一张脸不肯说话。
真是气煞人！那明瑶跟含萍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夫婿嘛，非要闹得这么不好看，这还让她怎么找人家？
都怪含萍那小妮子，没事去找明瑶尖酸刻薄些什么？不就是被准妹夫搭了把手嘛，真是小肚鸡肠！闹得这几天两家人都不好看。现在章家因为这事闹大了面子上过不去非要退婚，原本这几天安排要过来的媒人也不来了，这让她怎么办？
“再如何这也是我金家的事，旁人是没资格说的。”就算再不满意那两个的行为，她也不想跟何慈润这个仇人露弱点。
她讨厌何慈润，这个女人能嫁给萧序，自己却要因为那个不为她着想的爹而错过自己的恩人。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
何慈润也不生气，坐下来这会儿金雅莉怼了她许多句，这又有什么的？只要自己能办成事，就是挨骂也无所谓。继续道“你这样讲可还怎么聊，我今日叫你来不正是跟你说这事的吗？”
“那你说……王爷要娶侧妃的事是真的？”金雅莉终于松了点口，带着疑惑和试探地问道。
最近家里不安生，爹又因为朝上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脾气很大，她原来说好的事全部一拖再拖，让人心焦。
要不是何慈润找人来跟她说萧序最近有娶侧妃的意向让她心里生了希望，她才不来见这个女人呢。
何慈润点点头，“那是当然，没有他的话我怎么敢来找你。”
萧序要娶侧妃了吗？
这是她磨了萧序半个月才说通的事。
金雅莉是个有权又没脑子的主，心里也不向着自家父亲，要是能有她的加持，扳倒金家自然轻松得多。既然她死心塌地地喜欢着萧序，那何不用这样一个由头来引她帮助他们呢？
……
“何慈润，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我干什么？”听到何慈润这个破计谋的萧序黑着脸问她，她坐在书桌对面心虚地歪歪嘴
“就是……就是娶个侧妃呀。”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直接虚没了，她也知道她现在做的事越来越过分。
“何慈润。”
“在。”
“你现在给我倒杯茶，我当你什么都没说过。”萧序胸口起伏着说道，强压着心里的火气。
何慈润听了这话赶紧从椅子上下来给他倒茶，不过茶送过去她却虚虚地补上一句“可不能当没说过啊。”
萧序直接接过茶来摁在桌上，书房里，他站起来，面前是低头畏惧的何慈润。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放纵了？嗯？”他压着火问。
何慈润摇头如扇风“不过…不是让你娶，就是传一个谣言。谣言。”
“我是想着，把消息传出去之后搅搅水，然后…”
“那你就非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吗？”
“也不算不入流吧…最多就是下作了一点。”
“你也知道！”
何慈润吓得不敢再多说让他同意的话了。“那你…那你今天打算跟我说什么呀？”
他今天叫她到书房是想跟她说要一个小郡主或者一个小世子的事，刚好碰到她也有事要说就让她先提，谁知道居然是想让他娶个侧妃。这他还说什么啊？
“没事。”
“真的没有？”
“没有。”
终于，在她天天示好每天巴结的结果下，磨了半个月，终于给萧序说通了。
不过他绝对不娶，这只能是个谣言，别人问他他也不会提及，全都要靠何慈润一个人圆。
……
金雅莉难掩喜悦地从王府离开，漫天大雪也掩不住少女的欢心。
何慈润坐在小亭中没有送她，芳心萌动的姑娘不需要别人的陪伴。
“王妃，马车已经备好了，王爷还在车里等着你，我们走吧。”书言从廊道走过来请她，她暼了一眼，朝他做了个鬼脸带着何念之一起走了。
她可不会忘了当初是谁让她这么没面子。等这次回来了，她说什么也要戏弄他一回。
她到时萧序已经在车里等了有一会儿了，等她一进来就将她揽入怀中暖着。
“身上这么冷。”他说着，把她的手拉出来握进自己手里暖和。
“还好啦，车里热就行。”她倒是满不在乎，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他们俩已经全乎是恩爱的情侣了。
“今天去哪儿啊咱们？”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我听说你今天请金家三小姐过来了？”
“嗯哼。”
“她之前不是同你有嫌隙吗？那次宴会上的糕点。”
“你还记得？”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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