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作的夜晚。滴滴雨水强烈地拍打着玻璃窗。似乎要砸烂这窗,影响屋内这人的睡眠。
但在爱丽丝的心中,那雷雨交加的夜晚仿佛是大自然的一曲交响乐,为人们带来安宁与祥和。狂风肆意地吹拂,雨滴不断地拍打,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无尽魅力。然而,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屋内却是一片温暖的港湾,让人不禁心生宁静,忘却世间的烦恼。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可以尽情地抒发情感,书写诗篇,甚至安然入睡,让心灵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滋养。
在这交响乐中,风担任大提琴手,而雨是铜管乐器组。当雨落在树林间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时,这便是乐器皇后小提琴。
雨滴刚落下时,会带走你一身的热量。你倍感清爽,想要在大雨中漫无头绪狂奔着。但是随着时间不断增加,雨越来越大,而你一身的热量都被大雨冲刷在空气中,你会感到寒冷。
直到最后,雷雨带走大地最后一丝热量,并蒸腾在空气中。
冰冷。
刺骨的寒意。
而这时,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爱丽丝耳中,就像那时,暴徒用刀,一下一下的,生生捅死她的父母,血从床上,从她父母的指尖,滑落在地上时……那个声音,如出一辙。
滴答。
滴答。
滴答。
……
爱丽丝·德罗斯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吗。
爱丽丝·德罗斯(那个滴答声听着好熟悉……)
爱丽丝从床上坐起,看到房间内挂着的老钟。
钟也在不断的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爱丽丝·德罗斯……原来是钟的声音……
爱丽丝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天气不错,刚下过雨的天气无比清新。
而这明朗的天气也让她意识到,现在已经很迟了。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将白的看不出一点污迹的睡裙换下,照例换上了她以记者身份时常出现在外的那一套衣服。
哒哒。
高跟靴踩着规律的步子。下来的则是德罗斯小姐。
奥尔菲斯来迟了啊,记者小姐?
爱丽丝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
爱丽丝·德罗斯……啊,早上好,奥尔菲斯先生!
爱丽丝·德罗斯实在抱歉,昨晚没睡好。
一起吃早饭的,还有普林尼夫人,和克雷伯格先生。而另一位……则是昨日已见过的坎贝尔先生。
据德罗斯自己调查的线索,诺顿.坎贝尔先生曾是一名矿工。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在闪金石窟矿难中死里逃生活下来的人。
原本的计划中,她是要去采访闪金石窟矿难幸存者——也就是诺顿.坎贝尔,然而现在已然遇上。
嗯……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能安心度过了。
记者小姐暗暗想到。
她坐在奥尔菲斯先生左边,开始用餐。
爱丽丝·德罗斯(虽然说,这不是我真正爱吃的东西)
爱丽丝·德罗斯(但是,也还算不错)
爱丽丝·德罗斯奥尔菲斯先生,容我冒昧问一句……昨日你们可干了些什么?
奥尔菲斯如你所见,并没有干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游戏罢了。那么记者小姐您想的是?
爱丽丝·德罗斯不,并没有什么。只是出于好奇。
爱丽丝·德罗斯(他还是没有对我放下戒备……或许,结盟不是能获取他信任的最快办法)
记者小姐正想着,突然一道声音叫醒她。
奥尔菲斯克雷伯格先生,没想到您今天早上来吃早饭了。
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怎么?
奥尔菲斯(轻笑)克雷伯格先生也无需继续装糊涂了吧。
奥尔菲斯前日和昨日……可不止我一个知道你偷偷离开了呢。
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那又怎么样呢?庄园虽大,但毕竟是座建筑。我是一位作曲家,我不希望在如此死板的地方接受缪斯女神给予我的灵感。
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如你所见,我前两日确实是出去了。
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但是庄园主可没有明确规定,客人入住庄园后不能外出呼吸清鲜空气。
奥尔菲斯笑了笑。好一个偷换概念,巧妙回答这个令普通人疑惑不已的问题。
记者小姐在一旁默默观看着这一出大戏。
奥尔菲斯当然——当然,庄园主是没有明确规定。我也无权干涉您的私人问题。对吗,克雷伯格先生?
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了。请不要来打扰我。
很明显,克雷伯格先生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
而等克雷伯格先生刚走,普林尼夫人突然发话:
梅莉·普林尼奥尔菲斯先生,下一次不能如此了。
说完这句,普林尼夫人擦了擦嘴,整理好餐具。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回到房内。
梅莉·普林尼我先走了,各位。
餐厅内又归于一片平静。
而诺顿·坎贝尔先听得云里雾里,只顾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始终一言不发。
爱丽丝·德罗斯坎贝尔先生?
坎贝尔先生突然抬头,看了看德罗斯。但不超过三秒,又低下头去。
诺顿·坎贝尔记者小姐,我想我们并不陌生。昨日已经见过了。
坎贝尔先生突然闷闷地说出这句话。
爱丽丝·德罗斯啊,那倒是。那么这位?(看向奥尔菲斯)
诺顿·坎贝尔我也认识了。
诺顿·坎贝尔感谢记者小姐的关心。
坎贝尔先生在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从来没有抬起过。
德罗斯小姐很疑惑。他为什么一直不抬头?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