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彦佑没谱儿又有几分道理的建议,锦觅和桑佑却同时沉默不语了。
虽然鎏英依旧把她视作知己好友,但她若真的入了魔界,那水族风族还有花界的万千生灵,也就真的成了天界的叛徒了,那时候,润玉还会对她的族人手下留情吗?
她同桑佑就是这般心有灵犀,桑佑害怕连累她的族人,也更害怕,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莫名其妙的背上谋逆天庭的大罪。
彦佑“啧啧啧,看来你们真打算留在凡间等死了,要是这样,我现在就回洞庭湖咯,你们是生是死,我可就真的不管了。”
面对彦佑的话语,桑佑先锦觅一步作答:
桑佑“小仙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够两全其美,只是希望你们能全力配合。”
他满目担忧的看了锦觅一眼:
桑佑“尤其是觅儿,这次定要听为兄的话。”
他轻轻抚摸着锦觅额前的碎发,随之,便趁着彦佑毫无防备时,向他打出一掌。
彦佑“你,你这是干吗!想卸磨杀驴吗!”
彦佑疼的呲牙咧嘴,双手捂住了中了水系凌波掌的前胸,抱怨道。
桑佑“得罪了,彦佑兄!还请兄长亲上九重天,向天帝说明是我越狱后挟持水神到了魔界。且这天地间,会使用水系凌波掌的人,还有我桑佑。”
他向着彦佑作揖行礼,说的情真意切。
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彦佑也只能凭借颇深的演技,去和润玉赌上一赌。但他这次倒是希望,那为情所困心思单纯的小锦觅,不要哪天真落在了桑佑手里。
在他看来,那桑佑用起手段与毒计时,可不比润玉好到哪里去!
清晨的璇玑宫静的出奇,庄严肃穆的宫殿,不由让彦佑感到一丝压抑。
侍卫1“洞庭君请回吧,陛下今日龙体不适,不见客,”
侍卫拦下了彦佑,说的一丝不苟。
彦佑“你们两个木头,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死板?!我可是天帝陛下的义弟,说来,这璇玑宫也算我半个住处,我能算客人嘛!”
他本想硬闯,但护卫们却直接拿出长矛来,挡在他身前。
彦佑“你们……”
见侍卫们这般强势,他也只好再次捂住了被桑佑打伤的胸口,索性,坐在地上,大喊大叫:
彦佑“哎呀,疼疼疼!我的天帝义兄,您手下的侍卫,可是要打人了!”
一番喊叫之后,那紧闭的宫门却还是未曾开启。
彦佑急的一拍脑袋,继续大声说道:
彦佑“你们,你们,简直要杀人害命了!我才中了水系凌波掌,你们居然还拿长矛刺我!”
果然,殿内的人在听到了这句话后,那原本犹如冰封的湖水一样的心,还是忍不住漏下了一拍心跳。
邝露“陛下,要请洞庭君,进来议事吗?”
邝露试探着他的心思,可他那犹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中,却未曾闪过一丝波澜。
润玉“不见,本座又不是天医,如何治得了他的伤?以他的修为灵力,若是真中了水系凌波掌,恐怕早已原神寂灭了,还能在此大吵大嚷?”
润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屑一顾,他倒是想继续听听,彦佑还能编造出什么谎话来,替锦觅求情。
见润玉如此冷酷决绝,彦佑还真为锦觅捏了一把汗:
彦佑“还当真不要美人儿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他默念道,随后就冲着护卫怒吼一声:
彦佑“真是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再不去通报,水神仙上就真的被桑佑那厮绑去魔界了!”
终于,他指尖的笔锋在光洁的宣纸上顿了顿。
邝露“陛下,家父曾中过水系凌波掌,不是被锦觅仙上所伤,而是桑佑,也会此招式,那日家父在洛湘府宣读陛下诏书时,就被桑佑用水系凌波掌打伤了……”
邝露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润玉“命人带洞庭君去岐黄仙官处疗伤就好,你速去请御殿将军到此商议,派兵驻扎魔界一事。”
润玉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懒得再听彦佑编排。
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夺回觅儿的理由罢了。
如今,这个理由来了,他可真该好生感谢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