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看着一脸不屑一顾的太巳仙人,右手的灵力瞬间汇聚成了冰刃:
锦觅“废话少说,带我去见陛下,我要亲自问问他我到底犯了哪条天规,他竟要废了我的水神之位!”
可她断然没有想到,太巳仙人公然拔出一把长剑来指向了她:
太巳仙人“你与魔界魔头私相授受,公然背弃与天帝的婚约,竟还助长那魔头发动天魔大战,引得六界生灵涂炭,如此折辱天家颜面的叛徒,怎配再做水神?!”
太巳仙人说的振振有词,锦觅虽然怒火中烧,却对于他的评说无言以对。
这几千年来,她为了情爱之事,不仅让自己落得遍体鳞伤,而今,还断送了整个水族的前途。如此想来,也不全怪润玉心狠手辣,是她这水神当的,确实不称职。
太巳仙人“我若是你,不如就此以死谢罪!免得夜长梦多,拖累族人!”
怎料,太巳仙人的话竟然赢得了众人应和。原来今日他们前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水神令,而是要活活逼死她。
这下,她是彻底无计可施了,就她呆呆伫立的时候,太巳仙人手中的长剑已经逼近了她的胸口……
离珠“小姐!”
伴着离珠的一声惊叫,太巳仙人手中的长剑被另一道金色的灵力打落在地。
随之,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便护在了锦觅身前。
锦觅望着眼前少年,瞬间有些恍惚了。
少年身形挺拔俊雅,虽面容生的沉静温和,但眉目间的疏淡之气,颇有几分先水神的气度风范。
锦觅看他身着的披肩,皆为贝壳做饰。应当是犹她一般,是水族中人。
太巳仙人“你是何人?胆敢公然闯入上神府邸,乱我天界法度!”
太巳仙人已然勃然大怒,随即挥剑砍向了少年。
少年灵巧闪躲,虽眼中起了怒意,但弯起的嘴角,却犹如玄月一样:
桑佑“各位既然知晓此地是上神府邸,还公然威逼上神退位,甚至当众自裁,岂不是更将天界法度视作连凡世的猪狗还要轻贱之物了?”
太巳仙人“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狂妄之徒!给我把他拿下!”
随着太巳仙人一声令下,那一堆精兵便迅速出刀,向着少年而去。
锦觅本想出招帮助少年脱险,可危急关头,少年一掌轰出。空气中竟发出龙吟般的声响。那些精兵瞬间倒地惨叫,各个口吐鲜血。
听这龙吟声,此人功力虽不及润玉,但绝非宵小之辈。锦觅不禁惶恐,但眼中,却不由闪过一丝遗憾。
方才觉得若先水神般,气质如松的温润少年,该不会又和润玉是一丘之貉吧?想到这里,锦觅不觉口中啧啧。
太巳仙人“你到底是谁,竟敢……”
太巳仙人本想负隅顽抗,可怎知少年的掌心中竟有生出一团亮蓝色的光波。
锦觅“水系凌波掌!”
锦觅忍不住放声大喊,那是她爹爹的招式。此刻少年周身散出的灵气,似乎运用此数时比她还要炉火纯青。
他到底是谁?锦觅嗅着这熟悉的气息,想即刻知晓少年的身份。
桑佑“你就算老到尊容不再,灵力低微,也该听得到龙吟,也该认得这水系凌波掌!”
少年愠怒的斥责太巳仙人。
太巳仙人“走,等我回去禀明了陛下,再来捉拿你这狂徒!”
太巳仙人虽吃瘪而归,可锦觅知道,这天界终归是留不得了。见这少年一表人才,法力无边,连先水神的绝招都能拿捏自如,那索性就带他一道上天庭,让他承继了水神之位也不是不可。
未等少年自报家门,锦觅便轻轻咳嗽一声,抬手摸了摸下巴
锦觅“嗯,很是不错,我看这位仙友骨骼惊奇,口才甚好,不如随我去九重天上谋个一官半职,我想天帝陛下定当喜欢你这般人才啊!”
锦觅作揖道。
灿若桃花的面容上,挂着久违已久的笑意。不知怎的,她竟然对这少年毫无防备,言谈间,心中倍感轻松。
可离珠见她如此肆无忌惮,不免汗颜。她不由回忆起早年间先水神收到的那些家书,若是她没记错,此人正是墨河水族的王子,桑佑!
桑佑望着锦觅笑语嫣然的模样,心跳也骤然之间起伏的厉害。这可比,他在墨河水族,见到表妹桑酒时,要尤甚许多。
只是他今日才知晓,这另一位贵为水神的义妹竟如此单纯,单纯的,都有点凡世中不靠谱的意味了。
他未免担忧,锦觅是否能担此重任,替墨河一族向腾蛇一族讨回公道,再帮自己寻回入魔的桑酒?
此情此景,他也只好抚了抚额,并小心试探道:
桑佑“怪不得今日陛下昭告六界,废了水神锦觅天后之位,叫她亲下战场,好生历练啊。”
谁知,锦觅反倒如释重负:
锦觅“只要能让他心甘情愿废了我天后的位置,不管让我亲下战场,还是当个凡人下凡历劫,全都好说,好说。”
桑佑“看来水神仙上,果然不适合做天后,也非天帝钟意的类型啊。”
桑佑嗤笑,他早年只听闻,锦觅独爱魔尊旭凤,天帝为了强娶锦觅,不惜发动天魔大战,亲手打的自己的兄弟旭凤,灰飞烟灭,自己也落下一身病痛,时常旧伤发作,无法上朝。
今日若不是天帝抱恙,他何苦要来求他这看着就没谱的妹妹帮忙?
锦觅“话说,还不知这位兄台姓谁名谁,我若是真被贬下凡了,我看你就挺适合接任水神之位的。”
锦觅说话更加口无遮拦了,离珠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离珠小姐,这位仙上应是老爷多年前认得义子,只是他是蚌族王子,常年生活在墨河水族,少来府中。你们才未曾见过。要说这复杂的关系,你可还得喊他一声兄长呢!”
谁知,锦觅却突然双目圆瞪,一脸错愕。她怎会还喜提了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