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没想到温婉会出言反对她,但她并不在乎,清远伯府式微,这趟她好不容易进宫,定要找棵大树好乘凉。
所以,她才想这么个招数,讨好是吏部尚书兼内阁学士之女姚惜。
“温姑娘何必这么说我呢?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帮姚姐姐罢了。”
接着,尤月转头接着对姚惜道,
“姚姐姐,如今形势摆在这了,令尊大人即便再惜才,再听多了这张遮克妻的名声,又怎会将你继续嫁给他?若那张遮不识好歹,与姚大人作对,姚大人难道还治不了他?”
姚惜捏着锦帕,目光闪烁。
温婉见状,明白她这是动心了,想要劝阻。姜雪宁却在这时突然推门而入,进来了。
“尤二姑娘,还请移步,我有话同你说。”
众人面面相觑,尤月也是一脸疑惑,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但想着当着大家的面,姜雪宁也不能做什么,便起身走了出去。
二人走出房门,来到外面摆着养金鱼莲花的水缸旁。
尤月:“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刚说完,谁知姜雪宁一个转身,就抓着尤月的脑袋,一头把她摁进鱼缸里,猛灌水。
尤月拼命挣扎,但她哪比得上姜雪宁的力气,根本动弹不得。
屋外哗哗的水声,吸引了屋内一群人的注意,纷纷出来查看,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温婉大声制止,想上前,“阿宁,快住手!”
姜雪宁直接道,“别过来,幺幺!”
“姜雪宁!这是在宫里,你别太放肆了!”
姜雪宁才不听警告,神情冰冷,继续面无表情的将人往水里摁。
直到满意了,才把人一把拉了起来,扔到一边。
尤月浑身已经湿了大半,发髻凌乱,不停的咳嗽呛水,一副惊魂未定的凄惨模样。
“你…你你…”
“我怎么?我欺负你?要告状是吗?可我有长公主,有着户部实权的父亲。你有什么?”
姜雪宁一脸淡定的望着她,不屑道,
“闺阁女儿家还未出嫁呢!就要撺掇着坏人清平名誉,毁人终身大事。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长大怎生得了?这传出啊…怕是没人敢娶。”
“姚姑娘,你说是吧?”
说着,一扭头,她又冲着姚惜说话。
姚惜见她如此嚣张戾气,只能敢怒不敢言。
姜雪宁见她那样,心中嗤笑一笑,道,“我乏了,我先睡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尤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愤不已,大喊道,“姜雪宁,你个疯子,我跟你没完。”
温婉闻言,上前一步,道,“尤姑娘,这是阿宁虽有不妥,但你也并不无辜。以后像这种因一己之私,便造谣他人的不道德做法,我还劝你少说,少干!”
尤月一听气狠,恶毒的瞪了她一眼。但温婉才不怕,就像姜雪宁说的,我有户部尚书的爹,世家大族的母亲,前途光明的哥哥,而尤月不过是落魄的贵勋。她要想动她,也要掂量掂量清楚!
“姚姑娘,我也劝劝你。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无论外面传言怎样,无论如何心里猜测,都不如亲身打探来的准确。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有了底,也比如今胡思乱想来得强的多。我言尽于此,告辞!”
温婉向众人行了一礼,转身追上姜雪宁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