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眸子微眯,甫一接过玉佩便弯腰,姜迟晚的细腰盈盈一握,他的大掌滚烫,抚过之处皆引起姜迟晚的颤栗。
谢危好好戴着。
谢危声音发冷,与他腰间佩戴的成对的玉佩此刻也悬挂在姜迟晚腰间。
他轻轻将姜迟晚往怀里带了带。
那双骨相极好的手揉捻着姜迟晚的耳垂,将她佩戴的耳铛摘下来一只。
姜迟晚你做什么?
羞愤、耻辱充满了她的心。
她只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被外男堵在这里如此磋磨,难道她是不要脸面的么。
谢危我送你玉佩,拿你一只耳铛又如何?
姜迟晚玉佩我本就不想要!
姜迟晚眼睛通红着,像一只兔子。
谢危似乎被她这话惹恼,冷冷地笑了一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
谢危纵然不想要,日后你也得日日都戴着。
谢危不然,谢某不介意再亲自帮你戴一次。
谢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泪水如珠串般从姜迟晚粉白的玉脸上滑落,谢危两指捏着一方藏青色帕子为她轻轻擦拭。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仿佛刚才狠狠碾过姜迟晚眼尾的人不是他。只是如今连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宠溺与旖旎。
谢危你惯会用眼泪让人心软。
他这一声似是无奈。
姜迟晚耳铛丢一只会让人觉得我偷偷与外男私通。
姜迟晚软着声音有几分求他的意思,刚哭过的她声音有些沙哑。
谢危我们难道不是在私通吗?
私通难道不是讲究两情相悦么。
哪来的一方被迫与另一方私通的道理。
姜迟晚我不要。
姜迟晚又带上了哭腔,身子微微颤抖着,手推拒在谢危胸前。
谢危说两句就又要哭。
谢危的声音终于柔了几分,将耳铛又给她带回去,手指还轻轻拨弄了两下。本是来唬一唬她,让她听话的。
他还是为姜迟晚的眼泪所动摇。
忽的,就在假山之后,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像是有人结伴而来,姜迟晚身子僵了僵。
姜迟晚有人来了,你放开我。
谢危的手未曾放松一点,倒是她挣扎着从谢危怀中出来。
谢危不想被人怀疑你倒该先擦擦泪。
姜迟晚立刻用手往脸上胡乱抹了抹。
在人前胆怯温婉的姜迟晚偏偏在他面前有了不一样的一面,谢危的唇勾了勾。
姜雪宁三妹妹。
姜雪宁原来你在这儿……
姜雪宁的声音在看到假山后那表面正人君子、遗世独立的谢危后巧妙的停下。
燕临看到谢危后,也是露出几分震惊。
燕临谢大人,你怎么会来此?
燕临我记得你并没有回清远伯府的帖子啊。
谢危还没开口,姜雪宁就像是迫不及待的,将燕临往谢危身边推了推。
姜雪宁快要入席了,你与谢大人一同落座吧。
姜雪宁我也带三妹妹去女客那边了。
姜雪宁一把将姜迟晚拉到身后,燕临和谢危还未挪动半步,二人已经拉着手走的远远的。
姜雪宁真是奇怪了。
姜雪宁他怎么会来。
姜雪宁喃喃。
上辈子谢危别说是清远伯府就连定国公府的帖子都不曾回,今日竟忽然出现在这里。
他竟这般早就对她的三妹妹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