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他们回到女客院落,一推开院子门,便见新娘们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里品茗闲谈,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那些人或好奇或嫉妒的视线如锋芒利刃般落在郑南衣身上,她没有丝毫慌乱出错之举,反而仪态大方地微笑着回视所有人。
她昨日被宫子羽单独护着,处于危急时刻这些人不会计较,可今日回过神来怕不是想撕碎她。
今日她又被宫子羽护送回女客院落,便一定会被这些人瞩目嫉恨,这样有好也有坏。
坏在云为衫和上官浅已经注意到她了,好在她成功吸引了宫子羽的注意力,离成功进了一步,而且她们的目标一开始不是宫子羽,暂时不会出手对付她。
郑南衣感受到这些锋芒,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
她是云凌城郑家和程家的嫡出小姐,十岁以前随阿娘参加宴会,她从来都是云凌城一众贵女中最耀眼的那个,出色的容貌,雄厚的家世背景,那些闺阁小姐无一人可以盖过她的风头。
外祖父一家娇宠她却不溺爱她,礼仪规矩都是请名家教导的,她虽不喜欢学规矩,但从来都不会顶撞先生。
当初几位表哥练武时,她也闹着去玩了几天,或许是女孩子的原因,外祖父不在这上面逼迫她,但却悄悄教了她程家立足江湖世家的绝学。
琴棋书画四技里除了棋,她样样都拿得出手,当初一度压得云凌城的贵女们抬不起头,而那些人看她的眼光比这裸露多了。
甚至在宴会上联合起来孤立针对她,她一次被人排斥受委屈,和外祖父哭诉时,外祖教了她一句话,这句话她至今仍就记得。
“南衣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你要记得,翱翔九天的凤凰不会因万丈高空而收敛锋芒。”她的傲骨即便曾经被这些人折得粉碎,但却从未收敛过。
郑南衣转身对着宫子羽行了一礼缓缓开口道:“今日在徵宫多谢羽公子替我解围,还劳烦公子这么远送我回来,不过,公子昨日给我的那件披风好像不见了,我找遍了房间也没有。”
宫子羽爽朗一笑道:“这算什么事,是我自己要送你回来的,说起来姑娘今日算是被我连累才有这番灾难,我和宫远徵不合,所以他才故意针对你,该我向姑娘道歉才是。”
“至于披风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多的是,正好那件旧了,我换件新的便是了”
“好,那南衣下次送一方绣帕给公子,就算是谢礼了可好。”
“好,那我等着姑娘的谢礼,不过姑娘身子刚好不必急于一时,应该好好养身子才是”
“嗯,南衣知道,多谢公子关心,我先告辞了”
宫子羽:“好,我也要回羽宫,姑娘小心,你的房间我问过麽麽了,在二楼左边尽头那间,一些随身物品侍女也送进去了,姑娘好好休息一翻,我先告辞了。”
看着宫子羽离开,郑南衣才缓缓走进女客院落,路过她们时对着她们行了半礼,没有开口说话,直接上楼按宫子羽告诉她的回了房间,徒留一众女子议论纷纷。
“哎哟!某些人真是得势就看不起人啊!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们与郑姑娘本就不认识,这也没什么吧!郑姑娘刚刚也给我们见礼了。”
“嗤~既如此怎么不问候一声,那般高傲看不起谁呢?我们是来待选少主新娘的,她和那个羽公子牵扯不清,还怎么待选。”
“说得是,我看郑姑娘这回选少主新娘是白跑一趟了,不过听说这次宫门及冠的公子不止少主一人,等少主选过新娘后,说不定那位羽公子也会选新娘呢?”
“那又怎样,一个羽宫公子的新娘怎么会比得上少主新娘尊贵,日后见了少主夫人还不是要屈膝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