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见宫子羽便来气,更别说这个蠢货刚才还胳膊肘往外拐,他算哪根葱,居然敢问责他。
“嗤~宫子羽你要是耳朵不好使,我可以给你开副药吃吃~”最好是吃了之后不会说话,宫远徵跃跃欲试脑子里有了一百种药方。
“我欺负她了吗?你没听她说是自己磕的,她自己胆小如鼠被吓到了,怪我吗?”
宫子羽懒得和他废话,冷哼一声,扶着郑南衣直接越过宫远徵往里走,走过宫远徵身边时,如同小孩子闹脾气故意撞了他一下。
绕过假山边,宫子羽便看见不远处空地上,倒着一个竹篮子,旁边还有几只血淋淋已经死了的灰白色老鼠。
怪不得郑姑娘被吓成那个样子,哪个女孩不害怕,他都猝得慌。
宫远徵简直一点儿分寸都没有,感觉到郑南衣往他身边躲了躲,宫子羽被气得不轻。
“宫远徵你无不无聊,做事有没有分寸,竟将死老鼠装在篮子里吓唬人。”
这场景跟着走过来的宫尚角自然也瞧见了,但他更清楚他们俩争锋相对,是因为远徵和宫子羽不对付已久,郑南衣被吓只是一个导火索 给了宫子羽借口。
远徵故意针对郑南衣,多半是见宫子羽昨日尤其维护她才作弄她。
不过,看着紧紧靠在宫子羽后面,脸色苍白还留着泪痕的女子,宫尚角还是皱了皱眉头,远徵是过分了些,不该牵连无故之人。
这时候宫尚角还没发现,自己的心已经略微偏了点儿。
“远徵,给郑姑娘道歉。”
“哥~”宫远徵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哥一个眼神压回去了。
“是,郑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语气拖拉一点儿也不诚恳。
这话郑南衣怎么听都觉得刺耳,感觉就是在故意挑衅她,罢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此刻不得不忍气吞声。
“我没事了,羽公子我身体已经好了,想回女客院落去,我们走吧!”郑南衣扯着宫子羽的袖子,催促他带她离开。
两人就这么告辞了,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宫远徵磨蹭到宫尚角身边委屈地喊了声:“哥~你刚刚干嘛让我给她道歉。”
宫尚角回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次新娘主要是给少主挑选的,她们现在身份未定,你若太过分了被宫子羽抓住把柄告到执刃和长老那里,我都保不住你,下次注意些别乱来。”
宫远徵闻言这才高兴起来,他就知道哥哥怎么会为一个外人罚他:“我知道了哥,你放心我不会让宫子羽抓住把柄的。”
“知道就好。”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宫尚角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维护她,或许是因为她外祖父程氏一族当初对宫门的帮助。
“走吧!先去角宫用膳,顺便给我讲讲这几日发生的事。”
“好~”
宫子羽带着郑南衣回到女客院落,一边走一边同她讲路过的景色和一些路是通往何方。
郑南衣不动声色地在脑中绘画出地图,她结合脑海里的记忆勉强拼凑出了几条路线,其中一条就是她准备今日夜狩消息渠道的路。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大概今天晚上替罪羔羊的尸体便会被送出宫门。
其中一条必经路线就是她们刚才路过的那条河边,而寒鸦柒他们这几日肯定会在外面监守消息确认尸体身份。
所以她在中途截住尸体,将信件藏在其身上不会被宫门再次搜查,却会被寒鸦柒他们发现。
这个时候他们看见信,只会以为是上官浅或者云为衫冒险送出去的消息,为防止郑家会继续透露无锋秘密给郑南衣这颗棋子,郑家会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