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起初从未想过要他们父子的性命,毕竟原主对这个父亲还是有一分期待的,所以她一开始只打算夺权而已。
但一年前,如风告诉了她一个关于她母亲锦夫人的消息。
“主子,属下昨日跟踪宫流商,偷听到他与亲卫的谈话,夫人的死,宫明商的母亲与宫流商都插了手,他们断了夫人的药,才害得夫人不治身亡”。
如风话音刚落下,就听见“砰”的一声,宫紫商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不顾手上鲜血直流,盯着临风的双眼问:“你确定是亲耳听到的此话”。
如风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回答:“属下确定,而且属下找以前的老人打听了一下,确定了一个消息,夫人当时下葬很匆忙,除了宫流商与宫明商的母亲并未有其他人见过夫人尸体,尸体未经检查就盖棺了”。
听见如风的话,她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原主的情绪崩溃,让她的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冷汗从她头上冒出,吓得如风握住她的手,她死死地撰住如风的手。
缓了好一会,才对如风吩咐到:“此事暂时别告诉其他人,包括青瑶她们,你尽快找到商宫宫主令牌,顺便探听一下有关继承宫主之位的其他消息,这只老狐狸滑手得很”。
所以从知道母亲去世真相的那一刻起,宫紫商的计划就变了,母债子偿,宫明商母亲去世了,就让宫明商来替她赎罪,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消失的原主。
筹谋一年多,不断完善计划,才等到这个时机,宫明商没了,现在改轮到宫流商了。
老执刃、长老带着人走了以后,宫紫商就开始吩咐宫流商的后事,让人准备棺椁,然后尽快下葬。
没有及冠的孩子,是没有灵堂的,不用举办丧仪,只需要一副棺椁掩埋就是,只是宫门重子嗣,在棺椁埋葬方面要挑一挑。
吩咐好宫明商的后事,她才转身去宫流商的院子,毕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子不言父过,宫流商待虽她不好,但是现在他病重,宫紫商却不能视而不理,否则长老院就要请她喝茶了。
她神情悲伤地走进房间,大夫还未走,她泪流满面地拉住大夫的袖子问
“大夫,我父亲可有事”?
大夫行了一礼,才拱手答到:“回大小姐的话,令尊是悲伤过度,才会土血昏迷,并无大碍,静养一段日子便好”。
宫紫商闻言,激动地抓住大夫的手问到:“真的吗?父亲的病没有大碍,如此我就放心了,想必过几日就会好的”。
大夫说了些注意事项,行礼后转身走了。
大夫走了以后,宫紫商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替宫明商擦手,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站起身,吩咐丫鬟婆子仔细伺候着。
离开院子时,她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宫流商的寝殿,回落梓院的路上,远远就看到了宫远徵的身影,看样子是特意在等她。
低头沉思,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可如果他刚才发现端倪,当着长老的面又怎么会那样说,看来他在怀疑她动了手脚,可是又没有查到什么证据,所以想试探她。
没有证据啊……
宫紫商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既然没有证据,那不还是她说了算吗?
宫紫商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暗中的如风,比了个手势,如风便领命离开了。
宫紫商敛去思绪,缓步走到宫远徵面前,看着他还稚嫩的面庞轻声问道。
“远徵弟弟怎么在这儿,可是找我有事”。
宫远徵低头盯着宫紫商那张笑脸,眼神不屑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
“宫紫商你如今是不是很得意,小绊脚石没了,大的又病倒了,现在要死不活的,商宫便是你做主了,也算是得偿所愿…”
宫紫商闻言,抬起头双眼含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远徵弟弟怎么会如此想,我本来就是商宫的宫主,商宫的事务本来也是我做主。
只是父亲担心我现在年幼,怕我处理不好某些事,想着让我再多磨砺几年,才处处管着我罢了”。
停顿一下,又继续说到:“他到底是我的亲生父亲,怎么会不为我着想,前些日子还差人说要把宫主令牌和宝库钥匙送到我手上…”
宫远徵闻言嗤笑了,正想说什么~远处就响起脚步声。
宫流商身边的侍卫向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的正是宫主令牌和宝库钥匙…
宫紫商正愁不知道如何解决令牌到她手上之事,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宫流商不待见她,令牌一直不肯给她。
现在宫远徵自己把机会送到他手上,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他做见证人。
她抬头看了侍卫一眼,熟悉的脸庞,这是宫晟商身边的亲信侍卫,也是曾经的商宫侍卫首领。
由他来送令牌就会让人信服得多,可是谁又知道这张脸低下还有另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呢?
侍卫在一米外对着他们行礼道,“见过大小姐,徵公子,这是家主之前交代属下送给大小姐的,只是可惜老爷没能够亲自交到大小姐手上”
宫远徵闻言,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