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夫人,她现在重病在身,有什么事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姜夫人冷哼一声,“你当我稀罕和她多嘴!”
叶冰裳看着姜雪宁这副凄惨的样子也不想说些听起来像是落井下石的话,毕竟姜雪宁可是女主,怎么可能听她的劝诫。
谢危第二日听闻此事,名义上是带上些药材上门探望姜雪宁,实际上,私底和叶冰裳碰了面。
“冰裳,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训一下那个薛姝!”
叶冰裳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眼里总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不必了,让姜雪宁长长记性也好。更何况,于情于理,薛姝做的都挑不出什么错。若我是薛姝,只会做得更狠。”
谢危看着叶冰裳,莫名的读懂了一些她理性面具之下藏的惺惺相惜,“冰裳,你是在同情薛姝?”
叶冰裳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睛,落下一滴泪来,疑惑道,“同情?薛姝那样的女子,需要别人来同情吗?我欣赏她。若我陷入和她一样的境地,未必能够做的比她好,她是我见过极有野心和魄力的人了。”
谢危怔怔地看着叶冰裳,“你上辈子也像薛姝一样挣扎求生吗?过得这么辛苦吗?”
叶冰裳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否认,只说,“可我比她幸运。”
谢危抬起手来,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刺骨冬日,明明手上的泪那样冰冷至极却烫的他的心那么疼,灼烧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不想说就不说了。”
周遭寒风冷冽,他们二人站立在周遭略显萧条的环境里,仿佛世间只此二人独独遗留在世间,让人不忍打破他们二人之前的缱绻氛围。
可惜,姜父不这么觉得。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
姜父看见谢危这个登徒子居然敢公然在自家花园里调戏自家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这怎么能忍!
姜父直接上去一把拽下谢危那只放在他宝贝女儿脸上的猪蹄子,压抑着怒气低声质问道,“好你个谢危!亏我以为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居然敢做出如此小人行径!你走!以后不许再踏进我姜父半步!”
叶冰裳安心地躲在姜父后面,朝着面前的谢危看好戏似的笑了一下,谢危只能无奈地朝姜父行了一礼,趁机向姜父求娶叶冰裳。
“姜大人,我心悦雪蕙已久,我们……我们二人情投意合,谢某不日变来府上提亲,还望姜大人成全!”
“成全?你!你!你是雪蕙的先生,这是有违纲常伦理之事!你让老夫如何成全!”
“最可恶的是,你为人师表,还年长雪慧七岁有余,居然干出引诱学生之事!雪蕙年纪还小,心智不成熟,难道你谢少师也是吗!”
“这门亲事,我姜府怕是高攀不起!来人,送客!”
姜父明显还在气头上,吹胡子瞪眼的,心里头慢慢回味过来,天爷啊!我说之前那个谢危怎么有事没事都要往我府上跑,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眼下也确实不是一个提亲的好时机,谢危有把握姜父一定会接受自己,如果实在是不同意……
谢危从喉咙间低低地溢出一声轻笑,志在必得地想,即使岳父大人不同意,叶冰裳他也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