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临淄王殿下。”
叶冰裳向沈玠行了一礼,起身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沈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沈玠满眼复杂,“雪蕙,你来啦?”
“是,今日公主出嫁,陛下允诺伴读们快要进宫送别。”
叶冰裳答完这些话,空气中陡然变得安静。
良久,沈玠低声问道,“我选妃那日,你……你为何没来?薛姝已经是皇兄的贤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叶冰裳心中冷笑,且不说她对这个沈玠一点想法也没有,她要真去了,不就成上辈子的姜雪蕙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殿下,我对临淄王妃的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多谢殿下厚爱,殿下一定会找到贤良淑德的两情相悦之人。”
沈玠没有回她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谢危向皇兄求娶你吗?圣旨已经拟好,就等着我选王妃后一同颁布。”
叶冰裳蹙了蹙眉,强忍着他这副审视的嘴脸,沈玠未必有多爱她,不过是不能接受自己有得不到的东西罢了,不论哪一世,他爱的谁,也耽误不了他的三妻四妾,到处留情。
“圣上旨意,雪蕙自然欣喜。时间不早,雪蕙不便在宫中久留,告辞。”
沈玠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目光沉沉地看着叶冰裳远去的背影。
“是吗?圣旨真是个好东西。”
叶冰裳回府后,静静歪在窗前看着天色渐渐变得黯淡。
这个沈玠看样子应该是决定对沈琅下手了,这样也好,若是沈氏江山稳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们内斗地越厉害,自己越是渔翁得利。
她凭窗而立,眉目清绝,眼底的情绪如月色朦胧般叫人看不真切。
突然,叶冰裳望向对面的锦绣阁,“这个时候了,姜雪宁还没回来?”
平安回道,“二小姐确实还未归府。”
叶冰裳迷迷糊糊想到记忆里姜雪宁今日虽带着伤回来,可并没有大碍,但是她居然忘了,上一世姜雪宁是和谢危密谋救出长公主,后来谢危发觉不对才及时将她救了出来……
可这辈子,姜雪宁没有和谢危合作,那谁来救她?!
“遭了,快备好车马,随我进宫一趟!”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动静,叶冰裳和平安对视一眼,赶忙出去看。
只见姜雪宁气若游丝地宫里的内侍送回了姜府,那传话的侍卫趾高气昂地传话道,“今日之事,是我们贤妃娘娘心善才饶她一命,若有下次,可不会这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此话一出,姜府上下谁还不知道这是姜雪宁有错在先,被人拿捏住了错处 ,狠狠惩治了,哪还敢说二话,就是那薛姝名声再差,可她如今是圣上宠爱的贤妃娘娘,地位,权势摆在桌面上,你和她作对,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姜夫人看着这个姜雪宁一天天张牙舞爪,惹是生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请来看病的大夫刚开好药出了府,姜夫人就阴阳怪气道,“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出了事绝不会牵连到我们姜府的!你看看你!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能如何护住姜府不被牵连!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