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
魏无羡茅塞顿开。下一个首先该解决的人就该是他了。
他一路逛去后山。
刚盘腿坐下撸兔子,不知何时学子们都聚拢在一起叽叽喳喳赏着后山美景,的男人堆里突然迸出一声“嘭~”惊天巨响。
觉得大场面下放屁💨失了颜面的金子轩和其他人都当场呆愣住。
不知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学子高声惊呼道:“谁?是谁这么不讲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虚恭啊?”
就在他话音刚落这一刻,手中的兔子被这响声惊动,脊背高高的拱起,迅速从魏无羡的魔爪中逃脱出来。
这兔子跳的老高,往金子轩那张引以为傲的金贵脸蛋儿上狠狠抓了一把。
金子轩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屁股被那股气崩的生疼、脸也被兔子给抓疼了,整张脸气得煞白煞白的,他更加难堪的是自己当众上演了一场丢颜面的闹剧,情绪激荡之下斜斜的就身子软了下去。
魏无羡看完金子轩软下身子的场面就悄悄遁了。
金子轩平日里身后那些跟班迟疑好半天才想起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狗腿子现在该把握着自家命脉的未来主子从地上扶起来。
于是乎才上前搀扶起他的身体、先确认金子轩还有脉息,才放心把他带去医修处诊疗。
“荒唐!荒唐!”
听闻这事的蓝启仁怒火中烧,先是用镇纸砸了不太昂贵的瓷瓶摆件,又开始。他已经听门生报告了今日后山发生的事。
喘着粗气的蓝启仁站在一堆瓷片里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复情绪,转头看向侍立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外门弟子:“后山现下情形如何?金公子……可还好?”
而他口中正念叨的金子轩醒来后内心深处隐隐很有些不安之意,哪怕他在兰陵金氏再有母亲经营多年的根基,却也知道金家一众旁系支庶都眼巴巴地望着金家的宗主位;且自己那位流连花丛的好父亲根本不像外头哪些人打探到的兰陵金氏情形时所谓的有多么看重自己这个嫡子,他毕竟经受过一些少宗主的教育,并不是前世‘战场送汤’一出表现得那样不知事,虽然金夫人和金光善总也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但也不至于手把手教导;而且他总想起今年二月二十生辰那日孟瑶携一枚珍珠粒上金陵台认父的那出闹剧,又加之这事心气郁结许久、在课上与江晚吟因婚约大打出手,惹得蓝家上下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又有今日这出众人跟前‘出虚恭’的闹剧。他心里已经开始浮现不安之意。
这份不安并没有错,等到他得了母家登州徐氏(私设,山东烟台一带)传来的信,那孟瑶入了清河聂氏门下时,金子轩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事一传入金子轩的耳朵,他就开始坐卧不安,连先生布置的课业也不太上心。一次次被人抓住机会罚家规、戒尺。
家规都是十遍十遍起步。
终于在‘出虚恭’事件半月后,金子轩也被忍不下去的蓝启仁书信一封叫来金光善给赶出云深不知处了。
金光善也是第二回来云深了。本来在蓝启仁跟前辩驳时就很不甘心。
金光善这人其实还蛮自傲于自己皇室后人的身份的,之前旁人议论他拈花惹草、始乱终弃,或许碍于兰陵金氏背后的势力不会当面说什么话,但私底下怎么说他的也不少。
毕竟蓝启仁知晓一些后事,可不就一通好赖话都说给他听。
如今被蓝启仁好一通连消带打,金光善的一张老脸上可不就挂不住了么。
可到了学舍一看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阴沉沉活像是失了人气儿的金子轩,金光善一瞬间都恍惚了,好半天才认出这真是自己唯一承认的儿子、嫡子。
金光善瞧着这儿子颓废的样也失望的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敢说一句重话,御剑带着他回兰陵去。
而终于金子轩走了之后,听学也接近尾声了。聂怀桑得了休沐的假期赶着回了一趟清河。
魏无羡和蓝忘机终于被蓝启仁和青蘅君应允能出门夜猎了。
这么多天来,性子‘活泼’的魏无羡早在云深待的烦闷了。连仰头看着枝头叽叽喳喳的麻雀,手指头都有些发痒。
由于蓝氏布置了新的阵法,清河聂氏一向与蓝氏同气连枝,他们夜猎除祟的第一站就是清河不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