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忙……暂时还没想好，但本宫想你也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角色，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与本宫合作吗？”萧婵学着伊琳公主刚才那样缓缓眨了眨右眼，好像充满了暗示，又好像只是一个玩笑。
这是……什么意思？霏羽感觉自己完全没看懂两人的话里在暗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归雪就好像没看见两人的互动一样，只是沉默地喝了一口果酒。
见师父都这样，霏羽也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默默低头。
“既然大长公主开口，我当然愿意。”伊琳公主公主莞尔一笑，碧绿的眼睛含情脉脉，“那我敬您一杯。”
“请。”萧婵也抬起酒杯，笑容如华贵优雅的牡丹。
从伊琳公主的营帐出来，霏羽就肉眼可见地看出萧婵轻松了不少。归雪和她说了几句，便对霏羽招了招手，要她跟自己走。
霏羽迟疑地看了一眼萧婵，萧婵笑着说“去吧”，然后自己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方向，那是皇上的营帐。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呢，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说？我听你之前将妃玉阁去年的烂账都收了回来？”归雪带着霏羽走向一条僻静的小路，山涧溪水潺潺，两人小心翼翼避开水流。
霏羽知道自己大概也瞒不住，便没想再瞒，招了出来：“唔，妃玉阁有那么几笔坏账，早点收回来也好，年初多发几个大红包，也是个好彩头。”
“但这多得罪人啊，霏羽，妃玉阁应该不至于这么缺银子吧？”归雪微微偏头，发间的银簪在阳光下闪出一道白光，“还是说，缺钱的人是你？”
“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霏羽讪笑，这几年她别的没学会，装傻的功夫却是一流。
“是么？难道不是在外面养了只小金丝雀？”归雪睨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
霏羽差点忘了自己的师父是什么人，对方对玄苍教的情报不说了如指掌，也是了解大半，自己此时还装傻充愣，估计在她眼里就真跟傻子差不多了。
“让师父见笑了，确实如您所说，只不过，我也没想到竟然如此烧钱。”
“教坊司的乐伎，就如同烟花巷的名妓，有名的一掷千金万人追捧，无名的零落成泥无人知晓。你觉得晚词成名会更好吗？”归雪轻声问道，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很远很远，是霏羽无法知晓的地方。
“毕竟乐伎也分三六九等，如果她能名动京华，他日自有自保之力，不然……”
归雪叹息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不然，就算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狎妓，教坊却得罪不起那些达官贵人，尤其是那种自国外而来的贵宾，是么？”
果然知道啊……霏羽露出一脸“孩子在外闯祸，千瞒万瞒还是被大人知晓”的惶恐表情：“对不起，给您、给玄苍教惹祸了……”
那一日，霏羽也是像往常那样以玄苍教的名头为晚词捧场，结果西域王子也在，对方言辞无礼，就不免说了几句。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吗？”归雪问，注视着霏羽的脸。
霏羽抿了抿唇，在如此专注的目光下她无法撒谎，接着，她握紧拳头道：“当然不，我可不会把晚词让给西域王子那个大色鬼！言行无状，轻佻好色，这样一个人居然是西域未来的继承人，真是令人觉得恶心。”
“哈哈哈，我还以为几个月不见，你还真能转性不成。”归雪看着霏羽骂了个痛快，弯腰笑出了声，缓了一会儿后，她才直起腰说，“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现在这个王子真有可能是假的。”
“不是吧……”霏羽掩唇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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