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阿善你怎么回事!!那可是单孤刀!你忘了李相夷上辈子被他害的有多惨!!你还跟他在一起说说笑笑!你对得起李相夷吗!!?”
可是,你口中十恶不赦的人,曾经救过我的命。
命运怎么会那么可笑,那么爱捉弄人。
阿善绕过小白莲,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啪嗒一声从里面上了锁。她靠在门上,纤薄脆弱的身体轻轻地颤抖,捂住脸,在寂静无人处偷偷哽咽。
门外是拔高的狗叫声。
门内是安静的死寂。
……
小白莲被关在外面,炸到跳脚,她就想不明白阿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难道就因为单孤刀曾经救过她吗?反正等一等,李相夷那么喜欢她,肯定会找到她的,就因为知道救了她的人不是李相夷,所以才这样的吗?
小白莲在门外汪汪质问。
阿善此时早已平静下来,双腿屈起抱紧自己,靠着门,清楚地听到小白莲的话。
你不懂快要死的感觉。
也不懂锋利的山壁划破衣袖割进皮肉的痛,当血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感受到温度一点点流逝,而周围一片漆黑,不断昏睡又不断被噩梦惊醒的恐惧心悸,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阿善那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没被摔死。
……
自那日起李相夷又忙了起来,除了公务,还有他和阿善的婚事,都要经少年的手一一操办。
肖紫矜见状,都要忍不住调侃:“这些交给阿善做不行啊?四顾门的事你舍不得让她操劳,就连成亲流程两人一辈子的大事也不舍得啊?”
云彼丘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啊,好歹也快是门主夫人了哪有什么都不做的?”
李相夷被他们揶揄惯了,这会下巴微微抬起,挑着唇笑得极荡漾:“我就是舍不得,怎么着?你们都别去烦她。”
闻言,肖紫矜哦了声,贱兮兮道:“是呢,你一个人就能把阿善烦的够呛,哪轮得到我们?”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少年厚脸皮地点头,一身红衫落拓,满不在意地弯唇笑时风流尽显,不知摄走多少姑娘的心神,又伤碎多少姑娘的芳心。云彼丘淡淡地笑:“你这英年早婚,倒让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有些无地自容呢。”
云彼丘鲜少开玩笑,此言一出四下皆愣,李相夷想也没想,笑骂道:“滚蛋,又占我便宜?”
“我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事业美人双收,还以为对哥哥姐姐们能大方点呢。”云彼丘遗憾道,在称呼上又悄悄占了把便宜。
姐姐自然指的是四顾门元老之一乔婉娩和佛彼白石之一的石水。这一听,肖紫矜不乐意了,当即揽住乔婉娩的肩,贱贱道:“无地自容的可不包括我和阿娩啊。”
“只有你们这群老男人!”
石水冷笑:“姓肖的,你找削?”
人果然是不能得意忘形的,肖紫矜摸了摸鼻子,扯着嗓子指着石水向李相夷喊道,没个正形:“相夷弟弟,你看她!!!居然想同门相残!!!”
“救命啊!!!”
……
议事堂顿时闹做一团,李相夷被他们的幼稚弄得不堪其扰,却也没出声制止,扫了大家的兴。
纪汉佛是他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却也不过三十左右,性子沉稳,看着这一幕满脸欣慰:“这样真好。”
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心怀热血,匡扶正义,勾肩搭背,打打闹闹,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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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我想给李相夷的江湖,是他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兄弟,剑尖向前,无畏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