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章)
——“你的人生还长,不要拘泥于一个人。”
李相夷脸色惨白,低着头,觉得很讽刺,他势必要轰轰烈烈爱的姑娘,在他哥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抹去的过客。
李相夷“如果她死了,”
李相夷握紧手中的册子,不看他,只是慢慢的,低低地开口说:
李相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释怀。”
李相夷“哥,我不想恨你。”
李相显“恨?”
李相显念出声,念的很温和,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弟弟还是太年轻,未经世事,才会那么轻易地说出这个字眼,
李相显“事已至此,相夷,你只能节哀。”
-
两兄弟不欢而散。
李相夷带走了她的剑——饮雪。
“二公子,你要去哪?”廖冬小心翼翼地问,临走前,他还记得大公子看他如看死人般冰冷的眼神,目睹了兄弟间近乎决裂的争执,他觉得自己要活不久了。
“你们都知道,是么?”
少年语气冰冷地问。
“大公子下了命,不要我们提及阿善姑娘没走这件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命都攥在大公子手里,不装聋作哑,就没命活了。”廖冬解释,“您离开扬州那天,阿善姑娘和大公子在书房呆了一会,第二天依旧如常去善济堂……”
“也许阿善姑娘是主动留下来……”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
“别跟着,他不会动你。”
廖冬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话,止住脚步,纳闷地看着李相夷越走越快的背影。
二公子这是要去哪?
/
宫门。
宫紫商“那些长老是老顽固了,可你娘亲上族谱这件事却不插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善坐在廊边,随手撒了把鱼饵。长长的乌发只一条丝带松松绑着,额前的碎发风轻轻吹起,一双琉璃珠动了动,安安静静,身体被剧毒折磨,看起来越发孱弱。
宫紫商很少这么失神地观察着一个人,像,实在太像,可又不那么像。上官浅是柔软易碎的,却善工心计,讨人喜欢,不然她那二哥也不至于念着那么久。
可她却看不透这个孩子。
从被无锋送来那天起,她几乎是自我封闭的状态。
阿善不搭腔,宫紫商只好自问自答:“他至今不曾娶妻,像个冷兵器似得封心锁爱,长老们急啊……说来也奇怪,宫门这一脉怎么尽出情种。”
宫紫商“你那两个叔叔,一个爱人已死,一夜白头;另一个总挑三拣四,好不容易遇着个喜欢的,却难产死了。”
这么看来,好像也就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阿善好似专注地看着鱼塘,却难得开口说:“生前不得安生,死后也不让安宁,上族谱,她愿意吗?”
语调缓慢,带着嘲弄。
善官“一厢情愿罢了。”
宫紫商哽住,不反驳,因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换做她遇上这样的男人,就当踩了狗屎,捏着鼻子淌过去算了,她不知道上官浅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不可能原谅,上族谱?算了吧。
但是她没想到阿善说话这么刺挠直接,不像她娘,装柔弱,笑里藏刀。
宫紫商“哎,不聊这些。”
主动挑起话题的宫紫商笑呵呵揭过,难得有些头疼,因为她发现阿善这孩子软硬不吃,问她话吧,她只挑着回答,她也不敢过问这孩子的过去,怕一不小心捅一刀在这孩子的心灵上,要不是宫尚角这尊大佛第一次找她,她也不至于每天都来这阴森森的角宫。
宫紫商“你看那院子里的白杜鹃,从前都是你娘亲打理的。”
宫紫商“还有那些摆设,也都是你娘亲挑的。”
宫紫商“都没变过。”
……
善官“夫人,如果您没话说,可以保持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