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黍自然是不明白此人的意思,十分警惕的看着他:“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很好看,不需要每天被人看着。”
“果然……你还是这样。”伊肃雪闭上眼,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口气,尽是失落。
“老子不想和你讲废话,要打便打,要杀便杀。”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既然你没事,那我便走了。”
蒙黍望着伊肃雪离开的背影,有些迷惑:“这就走了?不该啊……之前他不是见了我就想杀我吗?怎的变性了?”
伊肃雪走后,大街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小贩的叫卖声,孩童,姑娘,书生,妇人,老妪,老汉。好不热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蒙黍,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耳边传来沈含临的声音,将他从臆想中拉了出来。
“没事。”蒙黍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內衫。
“怎么怪怪的……”沈含临瞅着他这模样有些奇怪。
“你这面具哪来的?”蒙黍忙岔开话题。
沈含临取下面具,露出了那张绝世容颜,露齿一笑:“我一出来就买了,本想吓吓你,你怎么没什么反应?”
有反应……反应可大了……差点拔刀的反应。蒙黍只是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公子,买灯吗?送给喜欢的人是极好的。”一位姑娘挡住他们的去路,模样清丽动人,声音也是温婉可人的,她笑看着两人笑道:“公子买个灯吧。”
蒙黍看了一眼那姑娘,也不好拒绝,转头看了看沈含临:“你买吗?”
沈含临从容道:“看你。”
呵,一副正人君子的假惺惺模样,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那……有什么灯?”蒙黍有些不好意思。
在昏黄的夜灯下,给蒙黍原本带些戾气的脸庞平添了些柔和,沈含临看着他,只是看着罢了。
“有玉兔灯,莲花灯,牡丹灯……”姑娘便开始一个一个介绍她的灯。
蒙黍听的眼皮直跳,他打断道:“怎么都是花?”
“这寄情灯啊,都是买来赠予喜欢的人的,公子可有心许之人啊?”
这下,换他嘴角抽搐了:“我没有过喜欢的人,你不如卖给他。”蒙黍说完就将沈含临拽了过来。
沈含临指了指那玉兔灯,莞尔道:“这玉兔灯如何卖?”
蒙黍听这名字,只觉得腻乎乎的,道:“怎么不再加个嫦娥灯?不正好凑对了嘛。”
姑娘有些尴尬,道:“公子这不是难为人嘛,哪有做人灯的……”
沈含临为防止蒙黍的嘴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很是温和的对那姑娘说:“这玉兔灯怎么卖?”
姑娘倒是没在意蒙黍的话,微笑着问沈含临:“公子可有心系之人?”
沈含临听了这话,愣了一会儿,而后含糊的回道:“有吧?”
“公子也不知自己的心意?”姑娘有些惊讶。
“不知,应该吧……”
“公子,这灯不用钱。既是送给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又怎能用钱这种俗物换来?”姑娘笑道,将玉兔灯递来。
沈含临接过,道:“多谢姑娘。”